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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來了,趕緊進去伺候著。”
子安這個時候已經在裡面了,束手站著呢,梅安推開一絲門縫兒,悄悄的走了進去,挨邊兒的站著。康肅森坐在書桌前,拿著一本奏摺在看。屋子裡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見。過了片刻,子安就上前去添茶蓄水。易白梅正發呆,青安就進來通傳:“稟聖上,秦大人求見。”
“宣!”景朝帝抬頭說。易白梅覺得他還看了自己一眼。易白梅也沒抬頭,就直盯著自己的腳尖。她的靴子是棕面兒白底的,厚厚的,襯得自己又高了一寸。
“微臣秦芷見參見聖上!”來人正是秦芷見,他好像來得急,穿著青色的連襟長袍子,袖口有一圈白毛,跪在地上,背脊挺直。“平身吧。梅安,給秦大人看坐。”康肅森漫不經心的說,易白梅就把椅子挪了挪,又趕緊的從子安手裡接了杯茶擺上。秦芷見也沒看他,徑直向康肅森說:“皇上,微臣有事稟告,此次…… ”說到這裡他又頓了一下,康肅森就揮揮手讓子安下去,易白梅正準備跟著走,康肅森又故技重施:“你留下。”
易白梅想,我每次留下都沒有好事。
“你過來,來朕旁邊。”康肅森衝著易白梅招招手,秦芷見這個時候也看清楚了這個小太監,頓時有些目瞪口呆。易白梅沒大的變化,只是穿著男裝看起來嬌小了幾分,加上氣色好,很是清秀俊俏。
秦芷見看了梅安兩眼,又趕緊收回視線,只是盯著康肅森的御前臺階,再不敢亂動。易白梅走到康肅森的旁邊,康肅森就抓過她的一隻手,用指腹捏弄著:“芷見,你繼續說吧。”秦芷見又起身:“此次我進入東北方向,與塔匪城池沿路檢視,邊關將士無心應戰,城守將領也是疲懶消極,每當羌族兵勇攻進城池,就一味撤逃,無心應戰,再加上,近來我朝初安,邊關未得完全統率,兵勇散漫,確實不敵羌族騎兵。”“那依你之見?”“芷見願意請命上前線,請命邊關,保我京朝王朝萬年不衰!”秦芷見說得豪情澎湃,連易白梅都受了影響,微微卷曲了手指,可又讓康肅森給擼平了。
“這事容後再議,關於易家軍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好似毫不忌諱,康肅森提到這個易白梅熟悉的稱呼。“易家軍已經在幾年內將大軍撤往西北方向,這次聖旨讓其出兵鎮壓邊境動亂,易家軍又以主帥易守銘重病為由,拖延時間,遲不發兵。”
說到這裡秦芷見又頓了頓,易白梅倒是神遊開了,她那爹壯得跟牛一樣,應該不會生病吧,恩,應該就像秦芷見說的那樣。易白梅已經滿手是汗,康肅森又換了一隻,仍然捏著玩兒。
“易家軍的事,我們再商量,愛卿就在這裡用晚膳吧。”康肅森好像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打斷道。秦芷見起身:“恭敬不如從命。”
“梅安,你去跟福安商量一聲兒,說秦大人晚上在這裡用膳。”康肅森放開易白梅的手。讓她下去。易白梅悉悉索索的後退著出了門,又去找了福安,打理晚膳的事情,這個時候正好是春寒,剛從大殿裡出來,風一吹,人就一哆嗦。
做完了事,梅安慢悠悠的步回大殿,瓦楞上結著冰渣子,這個時候正化了水,滴滴答答的落在簷外,遠處的山上仍然被白雪覆蓋得嚴嚴實實的,也不知道這樣的臘月裡,那山間的梅花開了是沒開?
回了隴和殿,氣氛還是跟剛剛差不多,康肅森看著摺子,秦芷見就低頭喝著茶,等著梅安進來了,康肅森就問了一聲:“臉都凍紅了,外面冷嗎?”易白梅低頭嗯了一聲,顯得有些不恭不敬的。“這樣的天氣,去御花園走走好了。”康肅森突然有些突發奇想,易白梅倒是覺得高興,很乖覺的去領了康肅森的狐皮大麾。又從子安手中接了兩個鍍金的手爐,一個遞給景朝帝,一個遞給秦芷見。自己則揣著袖子跟在後面。
雖然是春東交替,但是看管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