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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白梅不否認自己有看熱鬧的心情,可更多的是為有人跟她站在一起而高興。她帶著這樣的喜悅在冬日的暖陽下坐著,喜笑顏開,遠遠看上去,瓷白的臉蛋兒還真的像枝白梅。
相比她的喜悅,蘭修儀,哦,香蘭就有些惆悵了。她自己抱著床被,旁邊有個以前相熟的太監,念著舊情,為她拿了些舊物,一步步走到這永和殿來。
永和殿是什麼地方她自然知道,更何況永和殿裡還住著易白梅易貴妃,那個以前她就恨之入骨又不敢忤逆的女人。香蘭緊了緊手,指甲戳進掌心裡。太監提醒她:“主子,當奴婢的時候還是把自己的指甲剪了吧,不然會把自己傷到的。”
香蘭小宮女聽著這聲主子,忍不住的悲從中來。她恨啊,她不像易白梅,易白梅那種狠毒的心腸,住在這裡是理所當然,可自己,一生軟弱,下場竟然和她一樣。
隨行的太監走到永和殿的門口就站住了,香蘭又騰出一隻手,抱著自己的小箱子。以前她這樣的主子斯文得連水盆到端不起,事到如今,馬上力大無比。
因為東西拿得太多,香蘭進門的時候易白梅就只見到一團移動的棉被和亂七八糟的生活用品。易白梅咋咋嘴,心中想,不知道她會不會讓自己也跟著用用。自己當日為了表現灑脫,什麼舊物都沒搬來,現在才這樣拮据。香蘭走了幾步,易白梅就站起來,指著另一間小耳房:“昨天有公公來說了,讓你住那間。”
香蘭這才冒出個頭看易白梅,她認識易白梅,曾經的皇城中,怎麼可能有人不知道她呢,景元帝專寵一人,千金之為一笑。那個貌比西子的女人。易白梅穿的一身兒宮女的衣服,白底子,有云紋似的,淡藍色的衣襟。易白梅這身兒衣服大概穿了很久了,看起來髒兮兮的。不髒也不行,洗衣服很費勁,這樣的外衣,易白梅大概要穿一個月。
易白梅的樣子沒有多大變化,她以前最鼎盛時也不是很愛朱釵首飾,也正是這點,讓景元帝覺得她與眾不同,愈加疼愛。簡單的頭飾,好像只是用一隻釵就固定住了頭髮,兩隻手被白布包得嚴嚴實實的。易白梅早上才敷了姜,現在怕弄到手,所以就用布包了起來。不管穿怎樣的衣服,易白梅的模樣還是在那裡,確實是傾國傾城。
香蘭點了點頭,不想和易白梅多說話,就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易白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了屋,嘴裡嘀咕:“真是不可愛。”香蘭都年過三十了,能可愛到哪裡去。蘭修儀其實是景元帝的第一個侍妾,她本來是景元帝母后的一個侍女。而景元帝成年之時,被命服侍康炳羹的初次,康炳羹那個時候才十三,香蘭二十三。這之後,康炳羹見她性格溫柔嫻淑,就收作了侍妾,登基之後也念著多年情分,扶作修儀。
她毫無背景,毫無姿色,也毫無威脅力。所以她是康炳羹碩果僅存的後宮中的一個。也是大軍破宮時,沒有外臣幫她逃走的一個。
雖然做了這麼多年的主子,但因為時刻謹小慎微,所以香蘭倒是很快的進入了角色。自己鋪好床,房間裡凍得人直跳腳,她有些好奇,當日尊貴如斯的易貴妃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她的好奇沒有維持幾分鐘,因為易白梅來敲門來了,喊她出來吃飯。
她們一天的膳食都是中午送來,早餐和晚餐都是留在這裡的冷饅頭。香蘭一看就癟了嘴,她雖然不得寵,可因為一進宮就因比較清秀聰慧而選派到皇后身邊服侍,吃的用的也是有幾分精緻氣兒的。易白梅還是笑眯眯的:“饅頭要留下,晚上和明早吃。”香蘭覺得她完全是來調侃自己的,所以端了自己的吃食又回了房間。
易白梅也當做沒看見她的臉色,而是跟小福兒聊天,小福兒說新進宮的主子都漂亮著呢,個個跟仙女似的。特別是戶部尚書的七女,陳含煙,長得叫個玲瓏剔透,一進宮就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