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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先生收拾得服服帖帖,就連仲平那張路人臉在儀嘉這裡也勝過了司馬鍾離。
午飯用過之後,儀嘉陪著仲平先生檢驗了一邊菜地收成,又拐彎去鄰村大爺那裡買回了兩隻食用小公雞,感覺一天過得很是充實。
方是回到家中,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仲平先生拈著鬍鬚對儀嘉慶幸:“還好我身體不錯,咱們才能跑得這般快,否則可不是鐵定就要被淋了。”
儀嘉好奇:“難道先生您不能演算天象?”
不應該啊,鍾離詡和司馬弋都有這個技術。
仲平先生不以為然:“算這個幹啥?勞神費心的,要吃多少條魚才能補回來?對了,屋後水池裡頭的魚吃得差不多了,咱們明天又有事情做了。”
儀嘉默,仲平先生最近比較懶,嫌棄釣魚麻煩,便在屋後搞了個小型水產養殖,裡面有石頭有水草,生態系統做得有模有樣,恰逢明天又是釣魚時候了。
不光如此,仲平先生對於冰窖的研究也頗有成效,一旦突破將會再掀起一場飲食革命。
儀嘉很是懷疑這人也為穿越人士,但見得先生一手流利的隸書小篆,外加古篇典籍倒背如流,出了認為自己智商高至世人所無法匹敵外,並無其他脫線行為,搞得儀嘉最終又不得不否定這一不靠譜念頭。
儀嘉這日困得厲害,吃過類似大盤雞一樣的無水公雞煲後便回屋休息。
外頭雷點交加,仲平先生默默一個人收拾完了兩個人的碗筷(丫頭和書童都不在這裡吃),就聽得外頭傳來幾聲敲門。
仲平開門後,眼睛之中閃過一瞬間的驚愕:“司馬?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司馬弋身上的白衣溼得透徹,頭髮上也滴滴答答落著水花:“我同張家娘子離姻了。”
見到仲平明顯有些變了臉色,司馬弋才苦笑著將外袍脫下:“對不起,先生。當年您執意讓我答應的三件事情,我好像全都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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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平先生從來不放過任何可以展示廚藝的機會,如今愛徒來訪,雖然帶來的不是什麼好訊息,但這依然無法撼動仲平先生對於做菜的執著與熱愛。
酒菜上桌,燭火相映,窗外雨注幾點聲。
仲平先生將熱酒斟滿給司馬遞過,臉色上卻依然像剛才那般難看:“看你這幾年郢京作為,我本以為你已將約定忘得乾乾淨淨了,倒不成想你還有回來認錯一日。”
司馬弋接過酒盅一飲而盡,先生當年的聲聲話語言猶在耳。
你同顧鄂或者說顧家命格本就相沖,展才之時即是遺禍之日。是而約法三章,以策安為。約法其一,匡晉室,遠顧臣;約法其二、少逐權,為文臣,約法其三、韜光養晦,可少興替,以妻為媒,可達變通。
仲平了解司馬弋也瞭解顧鄂,知道司馬弋的存在早晚會引起顧鄂注意,為著自己最喜歡弟子的安危著想,故而提前下了約定三章。
初級階段是要匡扶晉室遠離顧家,這樣一來顧鄂想要正眼看他都難,在這一點,司馬已經“違約”。
如果萬不得已出仕為官,那麼萬萬不要攬權,一定要結交文人雅士,做一個本本分分的文官,這點自從司馬弋搭上顧禕扶搖直上之時便也違背。
第三點,韜光養晦是其一,其二就是找一個可以給自己“留後路”的妻子,到時有個萬一也好全身而退。這點司馬原是做到,如今離姻之後,便也沒有了之前的優勢。
幾杯酒下肚後,仲平半眯著眼睛對眼前人恨鐵不成鋼:“娶妻納妾都是你的事情,做都做了,大老遠冒著雨過來負荊請罪又有多大意思?”
司馬弋:“自打我離姻事情在郢京傳開之後,家裡就被媒人踏破了。恰逢這幾日四弟也要說親,阿父就叫我出來躲幾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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