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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縈無奈道:“阿嬤你千萬別那麼說,小五年紀那麼小,還是阿母唯一的女公子,身份地位自是不同的。倒是你,每日這般吃了酒一般瘋瘋癲癲的可是不行的,你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正該一心遵從夫人好好辦差才是。”
魏氏低頭嘀咕了許久,曹縈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心底也不欲跟此人多做糾纏,便再囑咐了幾句告辭了。
回到家中之後,曹縈跟夏侯楙說了幾句這日去卞氏那邊的見聞,順帶提了提魏氏那一干行徑。
夏侯楙聽得這話後蹙眉道:“之後少與那奶母來往了罷,這般無狀之人遲早是要栽跟頭的,若是沾到咱們身上也是晦氣。先不說這個了,小五週歲的生辰禮你可是準備好了?”
曹縈點頭道:“這次小阿妹的生日是武平侯府在京中的第一次宴請,我自然是精心備著的,不信你看。”
曹縈起身從床頭的櫃子中取出一個木盒,開啟之後夏侯楙驟然眼前一亮:“果然是個好東西,當真有勞夫人了。”
曹縈略有惆悵道:“說起來,我已經快一年沒有見到阿父了,但願這次生辰宴上他能夠多看我幾眼說上幾句話,別的我也不求了。”
夏侯楙摟住曹縈道:“曹公最是慈父之心,一定會的,你也別心思太重了。”
“丁阿母不在了,沒人在父親那裡替我說話了,我自然要更加提著心為咱們和整個夏侯家打算的。罷罷罷,你明日還有不少事情呢,時候不早了呢,咱們也歇著吧。”
第11章
抓周是魏晉南北朝時期發展起來的,在三國時期的江南貴族中頗有市場。曹操就聽得江東老孫家曾經炫過,說她們家排行第二的女公子孫尚香在抓周時,對桌上的史書典籍、釵環脂粉不屑一顧,偏生抓了一把短劍在手裡,讓孫堅等人對小女兒的俠肝義膽讚不絕口。
曹操覺得儀嘉這孩子很特別非常特別太特別了,有必要用抓周這東西來顯示一下他們曹家也是有人才的,比起那孫尚香絕對不會差的,便請了專業的巫師過來做了幾天的法術,並在小五生辰宴開席之前主持抓周。
儀嘉打著哈欠被卞氏親自抱了過來,一副搖頭晃腦沒睡醒的樣子,好像對這件事情熱情並不太大。
在曹操熱忱目光的企盼之下,小五象徵性地往嘴巴里填了幾口長壽麵,然後就被放在榻前的大案上準備抓周。
放眼望去,桌上放了許多琳琅滿目的物件,什麼毛筆啊,脂粉啊,書冊啊,官印啊,金刀啊,尺子(做針線那種)、勺子(炒菜用的那種)等等等等。
儀嘉有些暈乎地爬啊爬,看哪個都沒啥感覺,知道瞄到一個長方體盒子中的玉璧。
那玉璧一看就是價值不凡的文物,上面的紋絡復古而精緻,玉料好得有些自帶柔光,端的是極為難得的珍品啊。
儀嘉爬到盒子前面將玉璧取出來擱在手心,對著門口太陽舉起手來端詳著,露出一種類似歡喜的滿足感。
曹操有些不解地看著那塊玉璧:“這又是何物?巫師可否為孤解注一下?”
巫師有些傻眼地盯著五娘,天地良心,這東西真個不是他準備的。雖然他也是忽悠界的大師級別的,但是對於一個不知道來歷的東西想忽悠也開不了口啊。
就在這時,一直立於卞氏身側的曹縈挺身而出,對著曹操行禮道:“恭喜阿父,賀喜阿父,這個玉璧是女兒擱在裡頭的,不想小阿妹這般識貨,竟然一眼就看明白了玉璧的特別之處。”
曹操聽得這話來了興趣:“哦?阿縈倒是跟孤說說,這東西有何特別之處吶?”
“這玉璧是丁阿母留給女兒的,是當年孝文竇皇后的貼身物件,輾轉流離不知多少年才到了咱們家中。阿父精讀史書古籍,自當是知道這竇皇后是個怎樣的不可多得的妙人兒。歷經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