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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催他換鞋,順便問:「昨天伊小姐是不是住在這裡了?」
左思嘉低著頭,慢吞吞地順從她移動:「是。」
「你們有沒有……」
「啊!」左思嘉突然大叫,滿臉難以置信,像被踩到尾巴的貓,「這是你最讓我無語的一次,你就像個舊時代的……老媽子!什麼私事你都要知道!」
冬媽受不了了,鄙夷地站起來,把抹布往地上一扔:「你別整得跟『一張純白的紙』似的。你是媽寶爸寶咋的?還要人教著搞物件啊?要不要阿姨告訴你週年紀念日給女朋友買點什麼啊?滾犢子!」
左思嘉的表情急遽變化,短短几秒內,從怒火中燒的「你敢罵我」變為「我不想吵架」的忍耐,最後,他用「算你厲害」的皮笑肉不笑收尾,轉身進了房。
冬媽翻了個白眼,下樓準備繼續幹活。
過了一會兒,左思嘉拿著他常用的記事簿和筆下樓來了。
他走到她跟前。冬媽還不知道幹什麼,就看到他一邊準備做筆記的樣子,一邊問:「送什麼?」
左思嘉坐到一樓的鋼琴前,冬媽替他擦了擦,只可惜,他沒有彈琴的意思。
左思嘉說:「九伊最近好像有心事。我想送點禮物給她。」這件事上,他向來做得不好。
「你駕馭不住她的。那樣的女孩,總是平平淡淡,好像怎樣都無所謂。」冬媽想說說自己的直覺,但無憑無據,又沒深入下去,只說,「要麼你試探看看吧?不回她的訊息,或者跟別的女孩好一陣。假如她真的喜歡你,沒準能對你開誠布公了。」
他想像了一下那種場面。
伊九伊握著他的手,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全部說出來。
包括謊言。
假如能這樣,或許很多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不過,左思嘉否決了:「不行。」
「為什麼?」
左思嘉低下頭,雙手交握,靜謐得像是正在獨處。漫長的時間過去,他才抬起手,指尖接觸琴鍵,按下去後,音樂像水一般流淌而出。
「那是隻顧自己的做法,」手指流暢地跑動,他彈得毫不費力,邊進行邊說,「戀愛不是這樣談的。」
左思嘉練了一下午琴。
他和伊九伊約好,過幾天到她家約會。左思嘉還沒進過伊九伊的家門,準備去煮點東西吃。
在左思嘉不知道的地方,伊九伊正在完成一個大工程。她把貓和貓用具送回了家。
伊九伊是專程找人辦的事,聯絡了開遠途車的司機,把所有東西都送回去。而在故鄉,她也委託了非常可靠的寵物酒店暫時代她照顧,每天傳送豬豬和弗蘭克的狀態來,還有二十四小時監控可以實時看。
完成這些,她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幾天,公司和家裡都忙,伊九伊累得不行,每天忙完倒頭就睡,字也沒練,總覺得人都腫了。
她煮了大壺的熱茶,雙手捧著,小口小口喝。剛好呂文卿打電話來。這時候,他已經和左思嘉在租的專業琴房上過一次課。在此之前,伊九伊和呂文卿說過:「思嘉人很溫和,對人禮貌,非常斯文。你放輕鬆就好。」
她接通電話,開了擴音,把手機放到桌子上。
呂文卿還是和以前一樣能說會道,問候得滴水不漏,但是,提到和左思嘉的會面時,他實在是沒忍住。
「以前都只看過他演出的錄影,第一次見本人。感覺……怎麼說呢……和想像中很不一樣啊。」
伊九伊從容不迫地問:「是說他比較沒架子嗎?」
「呃……我是覺得,挺嚴格的。當然這樣也好,嚴格一點好。」
呂文卿已經收著說了。
搞錯和聲安排就被冷冷地盯著,材料連帶過去的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