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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後,已留作南海郡鎮軍之幟的水藍玄鳥飄金旗,正在揭陽上空中迎風招展,獵獵作響……
第二章 藏珍懷璧,未問是緣是劫
“怪哉!這驢兒休養了幾日,咋回程時變得如此不濟?難道是水土不服?”
醒言胯下這頭瘦驢,原本耐力還可以,但現在出了揭陽不久,便已是步履艱難,大口大口喘起氣來。聽著這驢鼻息沉重,醒言心中不禁大為奇怪。又捱過數步,他才終於明白原因所在:
“原來,是這袋金銀累事!”
想通此節,醒言立即便跳下驢來,將位讓出,請錢袋與瓊肜共乘一騎。現在,這褡褳囊內頗豐,與來時空癟情狀不可同日而語,也難怪這驢不堪二人之負。
見哥哥忽跳下驢背,瓊肜自然覺著奇怪,不免出言相詢。跟她說明緣由後,這丫頭便好心建議,說不如把這錢袋扔掉,省得讓哥哥累著。自然,這條誠懇諫言,立即便被醒言否決。
駁回瓊肜提議,醒言心中忖道:
“看來,這次回山後,還真得好好練練劍訣。若俺會得‘御劍術’,便無須像現在這般狼狽。以後出遠門,正可省下腳力錢。若回饒州省親,也大為方便!”
夏日南國的草路煙塵中,這一驢一囊二人,走走停停,倒比來時多花了一日,才於這天上午到達羅浮山下的傳羅縣城。
到了這處,醒言先去驢馬集市上,一番討價還價後,比買時略虧些銀錢賣掉這頭疲驢。之後又帶瓊肜去刀劍鋪,還上瓊肜那對短刀片的賒帳錢。
待這二人走出好遠,那位刀劍鋪的掌櫃,還在不停打量手中銀錢,疑惑道:
“我這鋪可從來沒給人賒帳呀?”
且不提刀劍鋪老闆一頭霧水,再說這凱旋歸來的兄妹二人,見日近正中,腹中有些飢餒,便在街邊尋了處麵食鋪,要了兩碗清湯掛麵,權作兩人中飯。
吃了兩口,醒言忽想起自己現在已是錢囊豐厚,便又招呼老闆,給兩人碗中各加了一塊滷汁牛肉。一路勞頓,現在這頓吃下來,真個是痛快無比!
等瓊肜將碗中最後一根麵條吸下,抹過嘴兒,醒言便招呼老闆結了帳,起身徑返羅浮山覆命。一路上,那對厲陽牙口中的“朱雀神刃”,正和其他兩把短刀片,用細草繩栓在一處,系在瓊肜背後。不知疲倦的小女娃兒蹦跳一路,那清泠的叮噹聲也就響了一路。
回到羅浮山中,醒言並未先回抱霞峰千鳥崖,而是徑直去飛雲頂上清宮覆命。
來到上清觀正門處,還未等他開口,便見那名守門弟子一臉笑意,搶先開口道:
“恭喜堂主師叔凱旋而歸!掌教師尊有過交待,若見師叔歸來,無需通報,直接就去內殿澄心堂見他。”
謝過守門弟子,這位已升級成“師叔”的少年,便攜著堂中女弟子,徑往內走。
雖然上次為瓊肜入門事,來過澄心堂一次,但那時心情激盪,又何曾記得路途。因此這回二次來訪,這兩人竟又在幽深的內苑中尋了好一陣,才看到掛著“澄心堂”匾額的房舍。
入得堂內,卻見不僅靈虛掌門在,那靈庭子、清溟道人也都在內等候。見到教中前輩,醒言趕緊快步趨前,躬身禮敬道:
“張醒言見過幾位師尊!”
見哥哥趨前行禮,瓊肜也跟上前去,作模作樣的舞舞拜拜。只不過,這禮敬之人顯然心不在焉,一雙明亮的眼眸滴溜溜亂轉,只管好奇朝四下打量——上次被那頭可愛的大老虎吸引了全部注意力,還真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屋內景色。
見醒言執禮甚恭,靈虛掌門拈鬚笑道:
“張堂主又何須多禮。兩日前段太守已有飛鴿傳書過來,盡告剿匪詳情,信內對你頗多讚譽之辭。看來,這次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