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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空暇,靈漪兒便溜出來,在一旁窺伺著這少年。
這不,才第二次來這花月樓,她便拾得醒言那張詩箋:
“‘容光麗兮宛清揚’~哼,寫這豔詞,這廝定然是想討好那位模樣兒還算馬馬虎虎的蕊娘了!”
小姑娘自以為得計,這兩日便越發注意醒言的行蹤,看他還會做出啥竊玉偷香之事來。
不過,也許是過於專注,有件事兒她倒是真的忘了:
其實,她完全可以用這招“水無痕”的隱身法兒,將自己那玉笛拿回……
好在少年也是個急性子——沒讓她等多久,便讓靈漪兒恰好察覺到醒言今晚這鬼鬼祟祟的行動——
“咦?這人把自個兒弄成醜八怪,不像是去竊玉偷香,卻彷佛要去打家劫舍——不管,先跟過去看看再說!”
於是,不知醒言葫蘆裡倒底賣啥藥的小丫頭,便出奇安靜的靜靜隱身在一旁,看著事態發展——直到,這憊懶少年口出“淫詞穢語”,在暗地裡羞紅了臉的少女,才忍不住狠狠給他一腳!
不過,那個倒黴的少年倒是不曉得箇中情由,直在那兒疑神疑鬼:
“幻覺?錯覺?還是自個兒方才這話兒實在,竟惱了老天,便來懲戒於我?”
“……不管他!反正俺做這勾當無愧於心,這戲還得繼續演下去!”
見自己方才的舉動驚著醒言,靈漪兒心下也是暗暗警惕,告誡自己不要再沉不住氣兒——萬一這戲不往下演了咋辦?嘻~~
那位還在一旁的胡世安胡仁兄,正自以為得計之時,卻見身旁這匪人的調笑話兒嘎然而止,心裡登時便打起鼓來——
“難不成,這賊徒又改了主意?!不去睡那蕊娘,卻要來害俺性命?!”
危急之時,這無恥之徒只是胡思亂想,驚疑不定,正不知醒言要如何處置於他!
第七章 惆悵罡風何太急,夢短落花煙
則為你三寸不爛舌,惱犯我三尺無情鐵。
—— 佚 名
幸好,那匪人只是稍一發楞,接著又開口了,對這正自心懷鬼胎的胡世安說道:
“似乎老子也曾聽著風言風語,說你與這蕊娘甚是相好。卻為何現在這般爽快,便要拱手讓俺快活?”
謝天謝地!沒有殺人的念頭就好——胡世安這廝趕緊忙不迭的的解釋,要來打消賊人的疑慮,好讓他曉得自己這番建議,純粹是出自一片真心:
“好漢有所不知!其實小的與這蕊娘,也只是逢場作戲——俺好歹也是山東地方的一個士族子弟,這等下流妓女,如何會放在心上?!與她盤桓這許多時日,其實也就是貪著她一身好皮肉,逗她耍子而已!”
“可笑這女子,竟還真以為俺會替她贖身從良——其實俺那銀兩早已輸光,回家倒不好交待,還要好生編個謊兒才得矇混過去,又何從替她費錢費鈔!更別說娶回鄉里了、羞辱門楣了!”
“其實小的也正苦於沒空兒脫身,正巧今晚大王您來,真是解救小生於火坑之中啊!”
估計這些話已經憋在這廝心裡好久,現下得了這空兒倒騰出來,這廝真是說得如流水一般順溜,稀里嘩啦一大通。語畢,臉上擠出同樣出於真心的諂媚笑容,留意著身旁醒言的動靜,等著他對自己這番肺腑之言予以積極的回應。
聽得胡世安這席話,醒言倒是沒有多少驚訝;要說多少有些驚奇,那便是想不到這廝竟是如此無良,在與自己相好這麼多時日的蕊娘跟前,便將這些無比涼薄的話兒,這般直白的說出來——
“這傢伙真比陳魁那廝更是無恥!”
心裡一邊給著評價,一邊留意著屏風那邊的反應——
少年奇怪的發現,原來還聽得一些嚶嚶的低泣,現在卻已全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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