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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若是那日在那鄱陽湖上,將這劍擱在陳魁那廝的脖項之上,估計效果會更好吧?哈哈!~~”
感受到劍身傳來的絲絲冰涼,醒言忍不住這般放肆的想著。呵呵,那夜與居盈小姑娘無間合作,一起威嚇那為非作歹陳大班頭的經歷,端的是歷歷在目。
“呀!”
剛想起這事,醒言心中便是猛然一動!
——原來,少年終於想到,這幾天飄忽在他心底,那種若有若無、想抓又抓不住的念頭是什麼:
“……蕊娘那事,既然好生勸諫無效——那俺何不故技重施?!”
原來,醒言雖然那日諷諫蕊娘受挫,表面似已是風平浪靜。但在他內心裡,疾惡如仇的少年,卻實在放不下那蕊娘之事。縱然給自己想出千般理由排解,但心思機敏的醒言,卻始終還是難以說服自己,相信那胡公子對蕊娘姐姐是真心相待。醒言實在是騙不了自己——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有些事兒也許相信之後,對自己頗有好處;於是便很想讓自己相信——可偏偏,這些事兒自己就是相信不了!
雖然,蕊娘那日對少年如此疾言厲色,但醒言生性隨和,並不計較;反倒是每每想到,那蕊姊姊最後若被騙得人財兩空,那對她而言,將是何種的痛苦!
因此,雖然表面上一如舊日,但內心裡,醒言卻時時在琢磨著,如何才能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兒,讓現下仍對那涼薄之徒深信不疑的蕊娘,早日清醒過來——
現在,似乎終於有了些頭緒。
剛從那鄱陽舊事中得到些啟發的少年,似是頓然得到解脫。望了一眼不遠處蕊娘所居的樓舍,醒言呵然一笑,將那手中之劍在秋風中用力揮了揮,然後便轉身離去。
在少年身後,那秋樹枝頭孤零零吊著的最後一片黃葉,似是再也抵擋不住那如刀似劍般的肅殺秋意,無奈的從那高高在上的枝頭墜離,在蕭瑟秋風的裹挾下,飄搖、零落……
第五章 操戈入室,按劍伏兵
又過得兩天,這日入夜,正是醒言當值巡夜。
說起來,醒言現在主要還是在那樂班兒裡充作樂工,這護院的差事只是兼職。那老鴇夏姨當初的本意,便只把這差事當作醒言立下功勞的福利,多個獎賞銀錢的由頭而已。因此,過得許多時日,才能輪得到醒言當值一回。
這次巡夜機會,在這位已決定要再作馮婦的少年眼中,與往日的意義又有不同。前日聞得自個兒今夜當值,醒言便打定主意,定要趁此良機,將那涼薄之徒哄騙蕊姊之事,好歹做一個了斷!
和其他護院巡夜一樣,這醒言提著個氣死風燈,在這花月樓前後屋舍之間,來回的走動巡查,看有啥不良狀況兒。
別看這花月樓門臉不大,可前後那進深著實不小。這妓樓既是饒州第一,那規模也算不小;前後廳舍甚多,對合連綿,中間還雜著些應景兒的花園水池,佔地頗為廣大。
抬頭看看天上,流雲遮蔽,月色微朦——呵~~正是幹些不尷不尬事體的良時吉刻!
且說醒言在這妓樓前後逡巡吆喝了幾回,便覷了個空兒,閃進那廚房之中。灶娘早已安歇,廚房裡正是空無一人。醒言便在那灶下掏出一撮草木灰兒,略用水調勻,便橫七豎八塗在臉上,以障掩自己的本來面目。
塗抹停當,正要出門,腿腳剛邁過門檻,卻又躊躇了一下,重新蹩回房中。原來,心思細密的醒言,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次不同往日,說不準便要和自己的熟人照面,還是多加些小心為妙!
於是,醒言又在這廚房之內一陣翻騰,尋得一條還算乾淨的皂色布巾。只見他將自己原先那扎頭帛巾解下,讓那頭髮披散於腦後,然後又拿那塊皂巾布條,掠住髮根,紮緊,掩住前額——想那醒言在今晚巡夜之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