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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抽白麵了,如何?”
豎起一隻手來,就要發誓。
綠芙蓉連忙抓著他的手說,“別。你吃這個,宣懷抿日日供應著你,從沒有斷過,你是不知道那斷癮的痛苦的。要是說不抽,就能不抽,天底下能有這麼多上癮的人?硬是停下,一來人太痛苦,二來,恐怕反而傷了性命。你不知道,有人戒這個,是活活難受死的。我不要你冒這種險。”
年亮富也聽過,戒大煙尚且輾轉哀嚎,要死要活,那戒白麵的痛苦,更在戒大煙之上,怕是不容易熬的。
他向來不是什麼心志堅定的人,剛才要發誓,不過是在情人面前一時激憤。
仔細想想那苦處,倒是心驚。
年亮富便道,“既這樣,我就慢慢和他們周旋吧,一邊抽他們的白麵,一邊想辦法。其實,這白麵也有它的好處,只是為了它,要受人控制,這不好。”
綠芙蓉看他有退卻的意思,從他懷裡坐直起來,嚴肅著臉龐說,“你把我的話,聽錯了意思。我只告訴你,今天晚上,我是想清楚了,非要掙脫鎖鏈不可。白麵哪裡有一點好處,我抽的日子比你長,你看我這渾身的病,嗓子也沒從前好了,可不都是白麵的錯?你不要以為抽了它,身上有一些舒服,那便是好。豈不知良藥苦口,忠言逆耳,這些讓你舒服的東西,反而就是要你命的。”
年亮富鮮少見她如此認真,簡直是板起臉來教訓了,但綠芙蓉就算板著臉,也是嬌俏迷人的,何況她的本意,也是為著他著想。
年亮富先是一詫,然後失笑道,“你的話,聽起來句句都是真理。但是連在一起,又叫人迷惑。我發誓不再抽了,你攔著,說不要冒險。我說先周旋著,以後再看,你又說我聽錯了你的意思。究竟怎麼樣,你何不說個明白話?”
綠芙蓉說,“我們方才說來說去,不就是說戒毒的事嗎?你想一想,如今說戒毒,有什麼又好又保險的方法?”
年亮富問,“什麼方法?”
綠芙蓉提醒他道,“你只往你老婆那邊的親戚去想。”
年亮富方恍然,哦了一聲,說,“我聽說海關那戒毒院,現在就是懷風管著,那是他一個人忙活的事,我平時也不大過問。你要不說,倉促間還真的想不起來。怎麼?是要我們去戒毒院戒毒嗎?這恐怕不行。一則這太丟臉面,二則還關礙我的差事,堂堂一個處長,吃了白麵去戒毒,我還能留在海關嗎?到時候一窮二白,只剩個抽白麵的壞名聲。”
綠芙蓉說,“你說的,我也細細思量過了。當然不能就這樣進去,但也要試著投石問路。”
年亮富不理解地問,“投石問路?”
綠芙蓉說,“你看我家裡人,我娘還有姐妹,都是抽白麵的。就算不管我的死活,總要管她們的死活。既然有這麼一條戒毒的路子,我很想試試,不如先讓我姐妹和我娘去戒一戒。也不知道那戒毒院是不是真有用。要是無用,只好回來依舊地抽罷,倘或有用,天可憐她們沒了白麵癮,我們也有一條路子可走了。你這幾個月給我的錢,還有我的包月銀子,我都攢著,給戒毒院的費用應是夠的,但有一個很大的難處,若不解決這難處,我這方法還是不能用的。”
年亮富問,“什麼難處?”
綠芙蓉說,“如今我們這番商議,不能讓宣懷抿知道,像你說的,沒把握之前,好歹要周旋,別讓他斷了我們的白麵。我把家裡人送戒毒院裡,他如果知道了,豈有不知道我們的心思,不和我們翻臉的?所以這住院的事,必須保密才行。”
年亮富無需多想,拍著胸口道,“這事好辦。我找懷風談一談,就說我朋友家裡的親戚,又是臉皮薄的女子,想戒白麵,又怕公開。他看我份上,總能把這件事辦好的。我們又不差他戒毒院的費用,該要多少,就給他多少罷。可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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