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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那是誰?”
“功臣。”班泉舉杯,恍惚的情緒,吝嗇的只給了我兩個字。
招來我們三人一致的白眼,那麼惜字如金,何苦還說這無用的廢話。幸是劭王替我解了惑:“王叔是和先皇一起打下江山的,與先皇本不是親兄弟,只是攜手一起從草莽拼到了天下,和我爹一樣。當年先皇的戰績最顯赫,次為我爹,接著便是憲王。先皇便說了句玩笑話,說是輪流坐皇帝,眾人推舉他,緊隨他會傳位給我,再由我傳給憲王的子孫,這般類推下去。為表誠意,賜了國姓‘左’給兩位王爺。”
“但那不過只是玩笑,不能當真,儲君之位是在老皇帝親手立的遺詔。”班泉補充,像是就怕人以為當今聖上明不正言不順似的,忠成這樣,讓我忍不住想鬧他:“都說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今日這餐你來請,往後每回遇見都記著請我吃飯,瞧你那樣,想來皇上給你的俸祿定是可觀。”
“笑話了。”他居然笑了,陪著我一起苦中作樂的笑,皆帶著幾分自嘲。
氣氛倒也這樣好上了幾分,我挑眉,湊上頭,極近的凝視著他的笑臉,總覺得能把這傢伙逗笑很有成就感:“幹嗎得意成那樣,是不是還打算要我誇你‘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正是。”
我還真沒見人冷成這樣,臉皮子居然還能厚成這樣的,本還想折騰他會。少清突然無端的在一旁猛咳起來,硬生生的扯回了我的關注,我撇首敷衍的擲了句:“又不是好酒,喝那麼急幹嗎。”
“你就不會斟杯茶給我啊!”他瞪大眼衝著班泉,話卻是衝我說的。
“你沒手?”敢情我還天生該是侍侯他的命是不是,能如這般和他同桌對酌和顏悅色,他該慶幸了。
“你……”
我沒再理會他的話,看他漸漸漲紅的臉只覺好笑。
半面妝 如今處處憐芳草 第17章
“不準一個人去憲王府!”
今日霜降,怡妃生辰,滿城歡慶。這是少清進宮赴宴前特意趕來說的話,他當真是把我看得很透,既然如此何不留下看著我呢。
收回思緒,我回神,翩然度步行至桌前,小心翼翼的斟著茶,看水簾掀起嫋嫋煙霧。恍惚了開來,我不覺得少清有任何必要來特意詆譭劭王,可我更不明白劭王為什麼要這麼做。只為了牽制少清嗎?
我溫著茶,臨窗眺望著遠方,正對皇宮的方向。清冷月色下,我幾乎能想象得出,那裡頭正上演著怎樣的燈火輝煌。突然樓下庭院裡火把通亮,一隊人馬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湧進,領頭的人是班泉,和掌櫃的招呼了幾句,他仰頭看著我,深究的目光,揮手攔住了正想衝上來計程車兵們,只帶了兩人隨著掌櫃上樓。
“有勞柳姑娘跟我走一趟。”推門而入,他側頭凝視著我,這樣的情境下,班泉依舊鎮定冷然,彎身作揖。
我無辜的眨著眼,“為什麼?”
“宮裡出事了,皇上要見你。”他話還沒說完,就有侍衛等不及的衝上前,想強行帶走我,卻被他森冷的目光駭住,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我抿唇,眼眸費解無助,還是點了點頭,往前走去。擦肩之際,耳畔響起他仍舊鏗鏘剛毅的音:“放心,有王爺在。”
我在若干侍衛小心翼翼的守衛下走出客棧,猜不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我依稀能從班泉臉上的肅穆中判斷出,今夜,我是不得安寧了……
馬車一路顛簸,他對我是禮遇的,始終未開口說一句話。只目光炯炯的看著車窗外,像是在思忖一件極為苦惱的事。直至駛入皇宮,團團侍衛簇擁而上,反讓我不禁嗤笑出聲,何時起我竟也能有這等排場。
“都退下!”見我滿臉諷刺的表情,班泉蹙了下眉,冷聲命令。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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