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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人都要問兩句的,因為前幾天有幾個地痞流氓在她門口鬧事,後來被官人抓了起來,那位主管南京防務的將軍祁善,就派了幾個公人來將她守門。”
“她有這麼大的身價嗎?”
“這孩子實在很可敬,她在這兒開業是應柳敬亭的請求……”
“柳麻子,聽說他到福建去了。”
“是的,他在鄭成功的帳下很受器重,前些日子,他秘密來到江南……”
說到這兒,他的聲音就放低了,一直進到一間精緻的小屋子裡,才算說完,笑笑道:
“黃相公,你坐一下,我去告訴香君去。”
黃太沖滿臉的驚奇之色,呆呆地坐著,他似難初以相信剛才蘇崑生告訴他的話了。
眼前一陣明光,滿身鮮麗的香君進來了,黃太沖舉目望去,香君的形貌依舊.只是往日的憨稚之態已不見了,照得成熟而穩定。
但此時的香君卻不安定,乍見故人,她難禁興奮,而且又有著幾分悲憤道:“黃相公,您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要不是蘇師父告訴我,我真不敢認您了。”
“唉!國恨家仇,顛沛挫折,那樣不使人老?鬍子是我留起來的,再加上風霜侵蝕,憂憤煎熬,烈日炙曬,使我黑了,眼角多了皺紋,就老多了。”
“您才三十出頭,那裡就老了。”
“的確是老了,我的心老了,當然,鬍子是我自己染白了的,那是為了避人耳目,否則我真不便走動了。”
香君默然,片刻俊才問:“您在舟山……”
“完了,敵勢太盛,而且又有漢奸前導,魯王的義師全完了,聽說已經逃了出去,但是沒有確切的音信。”
“您能夠逃生出來,總算萬幸。”
“唉!苟且偷生,於心難安,我恨不能追隨諸死友于地下,但是我又不甘心死得竟無價值。”
“是的,成仁的烈士已經夠多了,為喚起人心,應該有更好的方法的。”
“我也是這樣想,所以來看看有什麼機會。”
“您有什麼打算呢?”
“目前談不上。”
“您為什麼不到鄭成功那兒去。”
“我聽說了,他乾得很有起色,只是我一時還不想去,第一我的才能對他沒有什麼用,第二是我奉魯王時,他的老子鄭芝龍奉唐王,互相不太對勁。”
“延平跟他的老子完全是兩個人。”
“這我知道,但他受唐王的恩太重,他的王爵是王封的,並且還承受了朱氏的國姓,唐王跟魯王素來不合,魯王的舊臣,他是不會大歡迎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我想報國之途很多,並不一定要到什麼地方去,我打算邀集幾個朋友,回到餘姚家中去,一面教書講學,把我大漢的文明傳統香火承續下去,一面從事著述,把這個時代的得失記下來給後世作為殷鑑,也把這時的許多感人事蹟記下來,作為後世楷模。”
“這也好,那也是一件偉大的工作,而且適合您去做,黃相公,有我可盡力的地方嗎?”
“沒有,我聽蘇老爹說了你的工作,你很了不起。”
“那不算什麼,我只是盡我的本分……”
正說著,蘇崑生忽然進來,在香君耳邊低語兩句,香君一變色道:“他來幹嘛,我不見他。”
“香君!見一下又何妨,把話說開,也看看他是怎麼個意思。”
香君未置可否,蘇崑生已經拉著黃太沖要走開,香君道:“師父,黃相公,你們別走,到後面的暖閣裡先坐一下好了,我倆的談話不必避人的。”
蘇崑生答應了,黃太沖正想問,蘇崑生低聲道:“侯朝宗來了。”
黃太仲為之一驚,忙跟蘇崑生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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