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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時,我真認為你是個最大的混蛋,一個大男人,闖了禍,撒腿就走,叫一個女孩子去面對那些難題。”
“我是根本不知道。”
“你應該會想到,女孩子有了男人後,就會有孩子,你難道從沒考慮過那個問題。”
“憑良心說,我是沒有考慮過,她那時還那麼小。”
“小,她那時已經快十七了,很多地方,女孩子在十七歲時,早已經是兩三個孩子的娘了。”
“我知道,我們家鄉的女孩子就早婚,十五六歲做母親的很多,可是香君看起來實在太小。”
“喔,她既是那麼小,你怎麼忍心欺負她的。”
“我說過了,那不是情慾,而是我們相互的一種保證,她的身體看起來雖然幼小,她的心卻已成長了,我這個人重視的是內心,正如異日我要求的也是她內心的純淨,並不會計較她的人做了些什麼。”
鄭妥娘輕輕一嘆,眼睛又開始潤溼了道:“香君的運氣好,能夠遇上你,比我幸運的多了。”
“妥娘!你……”
妥娘擦了一下眼睛強笑道:“我沒什麼,而且也不能怪人,要怨我自己,生就那一副性情,縱然有像你這樣的人,也不會想把我討回去的。”
這倒使朝宗很難以接下去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頓了半天,他才道:“妥娘,你是我最欣賞、最喜歡的一個女人,假如我有萬貫家財,我會不惜一切,營金屋而藏之。”
“只是金屋藏嬌,不是共偕白首。”
“金屋藏嬌也可以共偕白首的。”
“但是卻有個差別,我不能有名分。”
“妥娘,你別那麼俗氣,知心常聚,要名分幹嗎?我看過很多人家的大婦,在家裡侍奉翁姑,操持家務,勞祿終身,她的丈夫一向對她很尊敬,卻從來沒有愛過她,經常藉機會跑出去,三五個月不回家的,這種名份,要了也沒意思,假如我要給你這樣一個名分,我認為是委屈你了,你不是那樣的女人。”
“我又是怎麼樣的女人?”
“你只合適閨中良友,可以談心,可以論文,可以共吟,可以同酌,甚至於可以攜手共遊湖海,同訪名山大川,可以解憂,可以攻愁,但就是不適合做個井臼親操的主婦。”
“你說我只合做男人的玩物。”
“不!妥娘,那你可錯了,你不是男人的玩物而是男人的朋友,知己而真正的朋友,做一個稱職的主婦,只要是個本分的女人都可勝任,做男人的玩物,只要略具姿色,厚點臉皮也就行了,但像你這樣的女人,卻是絕無僅有,不管是誰得到了,都會珍惜萬分。”
鄭妥娘突然地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彎了腰,喘不過氣來,兀自不能停止,但是她的神情卻充滿了痛苦和自嘲。
侯朝宗連忙把她攬在懷中,輕拍著她的背,幫助她順氣,好不容易停住了笑,可是她接著嗆咳起來了,而且也是一咳不停。
朝宗只得再度輕拍著她的背,同時倒了一口熱茶,趁著她略停喘氣的當兒灌了下去,妥娘才安定下來,臉脹得通紅,眼中卻滿是淚水,也不知是因笑咳而出,還是因激動而流的。
朝宗無限憐惜地輕拍著她道:“妥娘,你要注意,乍喜暴怒,最易傷身體,你看惹了一場咳嗽了吧。”
鄭妥娘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閉上眼,兩顆晶瑩的淚珠掛在睫毛上,輕輕地一嘆道:“侯相公,要是在以前,我聽了你那番話,不是跟你吵一架,就是賭氣找個人嫁了,做個布衣裙釵的主婦給你看看。”
“唉!你這是何必呢,我不是說你做不到,那是人人都做得到的,我是說你去做那些乏味平常的工作實在是太可惜了。”
“可惜,沒有一個女人希望自己特別的,那種平凡而美滿的歸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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