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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大礙,慕晚晴這才鬆了口氣,直起腰來,轉頭見雲安然直盯盯地看著她,莫名地心中一突,有些不安地道:“幹嘛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雲安然點了點頭。
慕晚晴一驚,連忙撫臉,摸來摸去,卻怎麼也感覺不到異樣:“在哪裡?什麼東——”
話音未落,耳邊便響起一陣爆笑,雲安然笑得直打跌,一手摧床,一手指著慕晚晴,道:“我的晚晴妹妹呀,有時候你實在聰明得不合時宜,有時候卻又笨得可愛,這樣也會上當啊?”
這混蛋,居然又耍她!
慕晚晴恨得咬牙切齒,食指點著他的額頭,恨恨道:“看在你是傷員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等你傷好了咱們再慢慢算賬!”又瞪了他一眼,還是忍不住道,“別笑啦,傷口再裂開我可不管了!”
雲安然這次到乖巧得很,笑得很剋制。
一陣寒風拂來,只著中衣的雲安然不防,微微打了個寒顫,慕晚晴見狀,再度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走到窗邊,將她剛才開啟的窗戶再度關上,就在這一瞬,她忽然一震,目光定定地望著窗外。
不知何時起,寬闊的街道上已是人潮擁擠,守城的駐軍拼命地維持著秩序,眾人擁簇的中心,是兩日前見過的黑松軍,當頭之人玄衣銀甲,猩紅披風,同樣的身姿,卻總比別人多出許多威嚴英颯。
望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慕晚晴只覺得眼前有些模糊。
而窗外,眾人的歡呼聲中,高坐馬上的莫言歌忽然感覺到心中一動,似乎有誰在看著他,他下意識地勒馬,順著感覺,朝著路旁一間客棧的三樓望著,窗戶微微開了一線,隱約露出一抹杏黃衣衫,似乎是女子,但容貌和大部分身形都隱在窗戶陰影處,看不清楚。
“王爺?”
見莫言歌神色有異,身旁將領朝著莫言歌的目光望去,心中恍然,道:“那裡正是雲公子現在安置的地方,王爺不必擔心,屬下已經派人打探過了,雲公子傷勢雖重,卻無性命之憂。”
雲安然……莫言歌一怔,模模糊糊地想起那天躲在他身後只露鬢髮的女子來。
“王爺,太子被軟禁,情形怕是不妙,咱們還是趕緊回京吧!”秦懷揚聽到雲安然的名字就頭皮發麻,因為跟雲安然同在清河縣,這幾天誰見他都用那種飽含深意的目光看著他,看得他怒火四起卻又沒辦法解釋,巴不得早早離了清河縣,趕緊回京,於是上前催促。
想起楚箏的困境,莫言歌嘆息,收斂心思,雙腿一夾,策馬而去。
076章
深冬季節,寒風凜冽。
院落裡種著幾株紅梅,老樹虯枝,花色卻如胭脂般鮮亮,在黯淡的冬季獨具風情。梅香幽細,隨著獵獵寒風,飄入偏角的飛簷勾角的閣亭。亭內燃著熊熊火爐,將寒冷的冬季燃為暖春,四面落地窗戶緊閉,只留一線,正對著梅樹,略一抬首,便能看見那怒放的寒梅。
暖香中,一老一少正端坐亭內,黑白對弈,身後各立一人。
少年身著玉色錦衣,月白披風,容貌秀逸脫俗,如謫仙臨世,只是神色淡漠,只有偶爾抬首,望著窗外的紅梅,方有一絲暖色掠過,正是玉輕塵。對面的老者貌約四十有餘,紫金繡服,玉面長髯,嘴角含笑,眉宇間卻有著長年不散的積威,一瞥一顧威勢壓人。
晚晴來書,說在清河縣遇事,要晚些回來,不知此刻如何?
玉輕塵想著,拈著白子,緩緩落下,手指修長,色如美玉,與白玉棋子相映生輝。縱橫交錯的青玉棋盤上,白子已然佔了半壁江山,一步一步將黑子從容圍困,救助無路。
老者手拈黑子,眉宇緊鎖,許久忽然爽朗一笑,推開棋盤,道:“是我輸了。”說著,轉頭向身後一位身著青衣,鬢髮斑白的老者道:“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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