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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晴先在拔步床、門窗、桌櫃等能夠用金粉採集到指紋的地方採集好指紋,一一標記好,然後開始掃視房間各處,這間女子的繡房擺設十分的雅緻,處處可見情致,妝奩臺上的東西也都極為華奢精美,擺放整齊。房間中間的房樑上懸掛著一條白綾,左下方倒著一個圓墩。
慕晚晴將圓墩扶起,踩了上去,比了比白綾的高度。
白綾打結的地方大概在她的鎖骨處,孟想容跟她身高差不多,應該也就是到她的頸邊,這點無可以。
慕晚晴嘆了口氣,轉頭見玉輕塵低頭寫著些什麼,不由好奇,走過去一看,卻見他在記錄現場的情況,但凡慕晚晴看過的地方,都紙上有形,就連白綾打結處和圓墩都記了目測高度,倒也條例分明。
“公子,記得不錯嘛!”慕晚晴白了他一眼,“原來公子你精通破案,卻在一邊看我笑話!”
“這些都是按照爺爺曾經的教導寫的,只是紙上談兵呃而已,另外再加上你側重的地方。”玉輕塵微微輕嘆,神色微黯,“從前,我不想理會,只是我自己彆扭,敷衍了事而已。可是,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去做的。既然要做,就儘量去做到最好吧!最多……就像你說的,咱不為皇弟,咱為國為民去!”
聽著他學自己說話的語調,慕晚晴不覺一笑。
“對了,你剛剛在驗屍時說的很多東西我都不懂,能不能給我解釋下?”
“好啊!”雖然玉輕塵答應過會活著,但是,說實話,看著他依然萬事漫不經心的模樣,慕晚晴還真不敢深信,掉以輕心,見他似乎對驗屍有興趣,心中開心,當然傾囊以授,將剛才自己提到的法醫學名詞一一講解,末了,問道:“公子,你怎麼看這個案子?”
玉輕塵淡淡道:“暫時看不出什麼來,還要等問話過後再說。”
“我也這樣覺得。”慕晚晴點頭,“不過,這次得公子你去問話了。不然,林主簿一家倒也算了,那個孟右布政使我可搞不得。”
玉輕塵淡淡一笑,成竹在胸:“放心,他會很乖巧的。”
“嗯?”慕晚晴惑然。
誰知道,竟然真給玉輕塵說中了,等他們從案發房間出來,將眾人召集在大廳問案時,這位原本暴跳如雷的溫州右布政使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但卻安靜了許多,居然安安份份地坐在一邊,鐵青著臉聽著他們的問答。
奉過茶點,林亦軒便將經過慢慢道來。
事情發生在前天下午,那天是林冽的壽辰,加上之前孟想容死而復生,以及孟斂光、孟想容的到來,種種事情混雜在一起,林府自然要大肆慶祝,請來戲班雜耍,鑼鼓喧天,舉府歡賀。孟想容大病初癒,身體猶弱,勉強坐了一會兒,便推說身體不適,回房去了。眾人都在外院看戲,也沒注意,到了晚膳時候,遣丫鬟去叫她,卻發現她白綾懸樑,頓時閤府震動,忙亂不堪。
玉輕塵便示意慕晚晴問話。
“林少夫人是什麼時候退席的?又是什麼時候被發現懸樑的?”
這麼細節的問題,林亦軒自然答不上來,便叫了孟想容的貼身丫鬟採青上來回話。這個小丫頭眼圈泛紅,顯是已經哭了好幾場了,聽了慕晚晴的問話,想了想,道:“少夫人大概是未時末離的宴席,奴婢本要跟上去服侍,少夫人說不必了,她只是有些乏累,想回去睡會兒,不用侍候。因府裡難得這麼熱鬧,奴婢貪著看戲,便沒跟上去。後來快酉時了,府裡要開晚膳,要奴婢去問問少夫人要不要一起用膳,誰知道,奴婢到了房裡,卻看見……卻看見……”說著,一副又害怕又傷心的模樣。
慕晚晴暗暗自記了,又問道:“你進屋的時候,門窗有沒有鎖?”
“門是虛掩的,窗戶卻是關著的,因為少夫人身體弱,吹不得風,所以窗戶一向是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