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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有誰能從這件事情上得到什麼好處的話,那肯定就是這位大少爺了。
這一來,可以透過此事把自己送到官府。讓官府大張旗鼓的查辦通姦一案。然後便會很容易的查到自己來莊子上的時間,來之前見過什麼人,平日裡來莊子上做什麼,等等一些事情。如此,大少爺便被順藤摸瓜的拽了出來,是再容易不過。
二來呢,是所謂的通姦偷人這件事可以把陳大富給牽制住,讓他顧不得地租子的事情也顧不得莊主不莊主的事情,一心一意的要置自己於死地。如此,陳大富便和自己成了勢不兩立的仇人,還有什麼事情能瞞得住官府?
三呢,地租子的事情被這件事情一緩和,反而成了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四里八鄉的都會傳揚陳大富家的醜事,這東家和莊頭兒的矛盾便被這醜聞給沖淡了。
最後,這位盧家大少爺既可以藉助官府的力量除去心腹大患,又落得個英明家主,地租銀錢什麼的更是不用說了。陳大富家動了官司,那些往年的陳賬更要被清理出來了。
豈止是漁翁之利呀!簡直是一箭多雕!
花泥鰍的腦子真是精明好使,他一想到這些便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跪倒在盧俊熙的腳邊上連連磕頭,顧不得腦後的傷口,抬手抓住盧俊熙的衣襟哭道:“求大少爺為小人做主!小人是老吳家糧鋪的夥計,外號花泥鰍,大少爺雖然不認識小的,但小的認識大少爺,知道大少爺最是英明果斷的人。小的和陳莊主的女兒金蝶兒曾經定下婚約,金蝶兒現在在大少爺府上當差,陳莊主跟前無人照應,所以小的才會隔三差五的來陳家堡,不過是略盡孝道而已。
大少爺也知道,這莊戶人家院子淺,哪比得上城裡的房子深宅大院外宅內宅分的清清楚楚?所以昨晚上原本是睡在這院子的耳房的,卻不知道因何夢遊到了這廊簷下,便靠在廊柱睡到了天亮。陳莊主來的時候,小的正在廊簷下睡覺,何曾冒犯過莊主夫人一絲一毫?陳莊主想是一夜未睡,頭暈眼花沒看清楚,所以才不給小的辯解的時間,立刻就叫嚷起來。求大少爺為小的做主!小的絕沒有邁進陳莊主夫人的房門半步……定是有人陷害小人,求大少爺為小人做主吧……”
花泥鰍句句實話,只是隱瞞下自己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旁邊的陳大富被他的話提醒,猛然間想過來,和丟了身家性命相比,女人這點破事兒算得了什麼?大不了把這個騷貨賣了,再花銀子買一個更好的來。
盧俊熙看著陳大富漸漸地低下頭去,心想這個花泥鰍倒真是個難纏的傢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還句句叫屈,更是給陳大富提了醒。這個混賬東西還真不能小瞧了他。一時間盧俊熙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著袍子角上被花泥鰍抓上的血痕,一時間又覺得心裡十分的彆扭,再被那血腥味一衝,忍不住回頭乾嘔了兩下。
江上風便冷聲喝道:“你這混賬東西,誰準你拉拉扯扯的?越發的沒上沒下的,老吳那該死的東西連這點規矩都沒教給你麼?還不給我滾遠點!”江上風說著,又回頭對林謙之說道,“大管家,趕緊叫人拿草灰把他頭上的傷口捂住,不管怎麼著陳大富先出手打人總是不對,回頭縱然見了官也是白白的讓這混蛋中了風又該胡謅八扯的亂咬人。”
林謙之連連說是,命兩個小廝上前拉了花泥鰍起來,帶著他下去處理傷口。盧俊熙便看了一眼被陳大富打的趴在門檻上捂著臉一聲不吭的蘇氏,見這個女人面容蒼白,一臉的苦相,縱然有幾分姿色,但麵皮極薄,也不是個有福氣的女人。
不過想來這件事情總歸是自己利用了她,便對陳大富說道:“你又沒捉姦在床,怎麼就認定了你的女人是個淫蕩的婦人?這種事情單憑猜測是不能夠的。你若是怕丟臉,此事便別再張揚,你們老夫少妻的,原本就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