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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求著劉偉追胡書記的。我只能怪自己。
一想著事情敗露我就要背上好幾萬的貪汙或者挪用的罪名,更可怕的事這樣一來也許就會帶出我的其它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來。我害怕了。我知道我要完了。
我勉強地嚥下那杯酒,放下杯子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小米。
小米一下子高大起來,這時候的她在我心目中,就象是一棵救命草。我也沒有和劉偉商量,馬上拿出手機要了小米。小米接了,聽到是我,很高興地問我怎麼想起她了。聽的出來她這會仍然很輕鬆,她好象和胡書記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我不行。這一會我的天就要掉下來了,我已經徹底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我問她在哪裡,能過來一下嗎。
一定是我的話音嚇著了她,小米突然不笑了,我還聽到她衝身邊別人說:你們別吵好不好。
我不等她問,繼續說:你能來一下嗎,我有了大麻煩了。
那邊小米沉默了一下,問:是不是胡安魁的事?
我說是。
小米猶豫了一下,說:我這會離不開,你等我一下。說著就掛了機。
悵然若失,我收了電話,劉偉看看我,端起了酒杯,我以為他會說些什麼給我鼓鼓勁的,沒想到他卻說:哥哥,我看了,你也別在我這裡久留了,我們都是小人物,我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好在你還在岸上,來,喝了這杯,我們各走各的,這樣可能對我們兩個都好。來,喝--說著一人倒了一大杯足有三兩,遞我一杯。
就象壯行酒,看他的樣子很悲壯。我不生他的氣。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我們兩個人誰也救不了誰。但我們在一起的訊息讓別人抓住了,說不定我們都會害了對方。我和胡書記只認識那幾天就有幾萬塊錢的事讓我害怕。劉偉他跟了胡書記快兩年了,他能沒有什麼讓他害怕的事情?我想,有。
我和他碰了一下杯,同時一飲而盡。他還要讓人給我下面,我站起來,鼻子發酸,我擺擺手,說不出話來。不等他再說什麼,只管往外走。
等劉偉出來送我,我已經發動了汽車。
我只感覺自己正往一個無底的深淵裡掉。我再次想起小米。我把車速放慢,又想給她打電話。但是內心一個念頭可怕地出現了,沒有人能救我。我突然十分清醒起來。我乾脆把手機關了。我知道,小米一會是會給我打電話的。但是我突然不想再等她了。
繼續往前走。我不知道我該再往哪裡去。真的,我已經沒有可去的地方了。我不想回家。單位裡也只能讓我壓抑。我放任自己開著汽車沿著城市的大街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此時天色已晚,城市的街道上能亮的燈都已經亮起來了。車子穿過繁華的新華路,一路北上,我穿過了整個城市。已經來到了城市的北郊。
再往前去,就是那座棺材樣的山了。什麼時候人們不再忌諱棺材,而把棺材說成是升官發財的彩頭?什麼時候,人們自覺不自覺地放棄了一些本應固守的東西,把犯錯誤說成是摸石頭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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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肚子的氣。我在一個路口停下了車。車外有微弱的月光。這使我能夠模糊地看見車子外面的景物。我看了一會,有點累,就伏在方向盤上休息一會。我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能讓我躲過這一劫。我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我知道有那麼些沾了多少年暈腥的人,他們都沒有出事,而我一點暈腥還沒撈到,卻有可能要坐牢了。
我十分懊喪。老百姓有句說人倒黴的話叫“偷牛逮著個拔樁的”,我就是那倒黴蛋。別人偷了牛走都沒事,我來拔個樁卻讓人家當了偷牛的逮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那裡呆了有多久。我只知道慢慢地在我的車外聚集了一群狗。剛開始我不知道它們聚在那裡要幹什麼,慢慢地,我看明白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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