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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病了明天我就沒馬車坐了,走到賭坊那麼遠會累死人的。”任君紫說道。撐著傘順便也看看夜雨也挺好的……
前面似乎有一團什麼東西,車伕忙停了車,一聲清晰的“汪汪”聲傳入了兩人的耳朵,聲音可憐而無助。
“沒什麼,是一條野狗,七小姐,我去趕它走。”車伕欲跳下去,卻見任君紫早他一步已下了車,撐著那小小的油紙傘走近那狗。
按說野狗都是怕陌生人靠近的,可是那狗卻很安靜,也許是因為自知受傷了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察覺到任君紫並沒有惡意。
車伕也提著燈籠過來了,兩人才看清,那狗是一隻特產的田園狗,渾身的毛已被淋透看起來像是一隻落水狗,它看著任君紫,低聲嗚咽著。
雖然車伕極不同意,不過任君紫還是執意要帶它回家。
那狗原來竟是斷了腿的,難怪趴在路中間動彈不得,任君紫不禁對那打傷它的人咬牙切齒。小心翼翼抱起狗往車邊走,旁邊一輛車飛馳而過,濺起的水花一點沒浪費都撲在了任君紫臉上。
“孃的,急著投胎啊!”任君紫回過神罵了一句。狗狗在她懷抱裡輕抖了一下:“別怕,我不是罵你。”
落湯雞和落湯狗總算折騰進了車裡,任君紫扯了簾子下來給狗狗擦乾些,不小心碰到了它的傷腿,它只嗚咽了一聲縮了縮腿。
那隻田園狗不咋醜,就是土黃的毛似乎被烙鐵燙過,看著像是貼了一塊塊髒兮兮的膏藥,對這隻狗,任家除了任老頭繼續審美異常之外,其餘的幾個均是不屑地撇嘴,任君橙說“再養養才能有點肉拿去宰了才能賺回本兒。”
“你要是敢吃我的狗我就告訴客人們你買死狗騙人。”任君紫說道。
被任君橙罵是不會算計過日子的傻瓜。
任君紫才不管,磨著任老頭找了大夫給它接骨上藥,又在自己的房間外弄了一個大笸籮當狗窩,弄好了將狗挪進去拍拍它的腦袋:“睡吧,明天就好了。”
“騙人就算了,你連狗也騙,沒品。”任君紅說道。
“這狗跟你回來算是犯了傻了,病急亂投醫。”任君碧說道。
“好好養,真養死了我可拿去當羊肉賣。”任君橙說道,三句不離賣狗肉。
“沒品!”任君紫說道。
爬回房裡睡覺,下雨有點涼,任君紫裹了裹被子,忽然一道大大的閃電繼而便是那似乎能打破天的雷,門外的狗狗雖然沒動靜任君紫卻有點擔心,想了想還是跳下床跑到門外,狗狗聽到門板的響動馬上轉頭來看,衝著她汪了一聲。
雨雖大,可是迴廊很寬狗窩中一點雨水都沒淋到。狗狗看了她一眼便又繼續回過頭,端正了狗頭看廊外,樣子像是……一隻憂鬱王子。
“狗狗,你看什麼?”任君紫問道。
……
“你怕不怕?”
……
“你叫什麼名字?”
“汪汪”,呃,也算是回答吧。
“你名字真有象聲意義,自己取的啊?太聰明瞭。汪汪你冷不冷?今天下雨,要不我把房子讓你一點吧,不過雨過天晴你就得搬出來。”任君紫也不管狗能否聽得懂囉哩巴索說了一堆。
回答她的是兩聲“汪汪”。
又把狗折騰進房間把狗窩放在牆角,任君紫第二次爬上床,卻側著身看牆角,汪汪還沒睡,眼睛亮晶晶的。一人一狗深情對望了十多分鐘,任君紫第二次跳下床將狗窩挪到了自己床邊。
沒多久,一人一狗平穩的呼吸聲在房間內響起。
大半夜的,任君紫的房間裡傳來對唱樣的“汪汪”“汪汪”……區別是一聲是天然的一聲是模仿的。
早起任君紫一腳踩下床只聽得“嗷”的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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