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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找祝堡主算賬。
她沒料到祝堡主回來得那麼快,犯的錯誤更嚴重了。
二更末,全堡死寂。遠處窮山惡水與世隔絕的人家,天一黑就想到床,別無其他消遣,全堡死寂是正常現象,除了警哨之外,沒有人在活動了。
雖是晚春時節,山區中依然寒氣徹骨.女人本來就怕水,不可能越過八丈寬的護堡河。
堡建在山坡上,掘滌引水,水不可能向上流,因此堡後有一段無水地帶,兩端築閘以匯積雨水。今春雨少,這段濠滴水俱無,遍生綠草,失去屏障的功能。
但因此一來,堡牆高出將近兩丈;要爬四丈高的堡牆,可不是容易的事。
四個女人非爬不可,這是唯一的進入途徑。
她們都穿了青灰色的夜行衣,與堡牆的顏色一模一樣。雙手有特製的雙爪爬牆鉤,以護臂作支撐,不但可用手爬牆,更可以作為致命的兵刃。
牆頂的規格一如城牆,外有雉堞,內有防跌女牆,不時有警哨伸頭向外望,也經常有兩人為一組的巡邏,在上面往來監督警哨是否打磕睡,警衛極為森嚴。
千幻夜叉的武功最高最出色,她領先緩慢地逐磚往上爬,恰好在兩處警哨的中間攀援,不接近至近距離察看,根本無法看出有人攀援的形態。
登上雉堞,確知附近無人,這才放下百鏈索,把下面的人拉上來。
不久,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房舍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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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秋田不走後堡,大膽從前堡攀越。
三人脫了個赤條條地,用油綢布包住了衣褲兵刃,小心地從堡橋下方潛泳,天寒地凍,三人不在乎徹骨奇寒的河水,在橋下的木架穿妥衣褲,無所畏懼地攀爬堡門樓的柱角,像三條靈活的壁虎。
他們的衣褲,也與堡牆同色。
門樓上有兩個警哨。注意力全放在濠對面的橋頭,橋中段的橋板已撤,入侵的人難逃眼下,卻忽略了有人從橋下游泳而渡,人接近堡門,警哨除非伸頭下望,決難發現下面有人。
目的尚未達成,制警哨是犯忌的事。
這兩位警哨相當幸運,沒發現有人飛渡天險,也保住了老命。
貴賓館的密室中,燈光明亮。
祝堡主是十分小心謹慎的人,與賓客會晤,從不單身相見,不論在何處接見賓容,必定帶了八名心腹子侄做保鎳,這是他做包庇罪犯買賣的必要防險措施,也是他成功的最佳保證。
這次夜間會晤,他按例帶了八個人前來。
八位保鏢,背來兩隻麻袋。
八表狂生與擒龍客,還有兩個相貌獰惡的中年人,與主人閉室會晤,其他的人遠離密室在外戒備。
“老弟先驗著。”祝堡主指指麻袋;“本堡主離開之後,老弟才能把他們弄醒問口供。”
“在下理會得,不至於令堡主丟臉。”八表狂生舉手一揮,隨即將一隻檀木雕花禮盒奉上。
兩個中年人從麻袋中,拖出兩個昏迷不解的人,仔細地查驗面容,五官的特徵、手腳、甚至解衣查驗身上的胎記疤痣等等痕跡。
視堡主則命保鏢開啟禮盒,查驗八件屬於女性使用的首飾珍珠,寶光耀目,珠石一類的各色光芒,顯然都是高價值的珍品。
“沒錯,是他們兩個人。”查驗的中年人驗畢宣佈:“請堡主賜解藥。”
另一名保鏢,送上兩粒豆大的丹丸。
“捏碎用水灌下,入腹片刻即醒。”保鏢指示用法。
交易在皆大歡喜中完成,相互祝兜一番。
“今晚似乎並無功靜呢!”八麥狂生最後說:“如果她不來,很可能大費手腳呢?”
“放心啦!反正是籠中的鳥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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