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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我無論如何也要回家過春節。於是,一天天地期盼著遠在林城的哥哥寄來的路費,我已經打點好了回鄉的行裝。
臨行前,我準備到金城商學院去看看,一來是看看夏梅如今生活的狀況,二來是對王靜波和段麗萍的回訪。
說實話,我一直對夏梅還是心有餘悸的,很希望與她見面時說點什麼。
一個星期天的上午,我獨自轉乘公共汽車去了商學院。
此時,寒風嗍嗍,雪花飄飄,黃河上結了一層厚後的冰塊,金城裡車來人往,層層迭迭的高樓大廈矗立在凜冽的寒風裡,肅立在黃河兩岸的五泉山和白塔山對峙在白皚皚的霧氣中,黃河停止了怒吼,“黃河母親”沉睡在冰涼的雪地上。
當我來到312宿舍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半了。
“我還以為你從此以後不來我們宿舍了?”
王靜波開門後,替我倒了一杯水,讓我在她下鋪的床邊上坐下,她則坐到我對面的一張高低床的下鋪。
“這不是來了嗎?”我環視一下他們宿舍房間裡邊,除了她之外,好象並無他人。然而,每張床上都掛有一張蚊帳,我無法看清楚裡面是否有人。
“其他人呢?”我問。
“除了本地的兩個女同學回家外,她們都在睡覺呢!”
她用手指了一下自己上鋪的夏梅的床說:“要叫醒她嗎?”
“還是等她多睡一會兒吧,別驚擾了別人的好夢!”我小聲說(其實我多麼希望她現在就起床呢!)。
“你說驚擾誰的好夢了?”
夏梅立刻揭開自己的蚊帳,露出個頭來。我側身看她的時候,著實大吃一驚:只見她的頭髮被燙成一個爆炸式,就像一堆亂七八糟的雜草;臉上的大部分脂粉已經脫落,成了一個大花臉;眼睛失去了原有的光澤,周圍黑了一圈,似乎缺少睡眠;嘴巴上的口紅貼上到牙齒上,恰似一塊褪色的紅布條。
“這哪裡是我初次見面時的夏梅呀?”,我想。
“老鄉,你坐一會兒,我馬上就起床!”
我聽見她的床上有蟋蟋蟀蟀的穿衣聲和我坐著的高低床一起吱吱呀呀的震盪聲。
她很快從上鋪上翻下來之後,歉意地對我說:“對不起,昨晚上我睡的不好,所以才起得這麼遲!”
“沒關係,星期天反正沒有什麼事情,睡懶覺是很正常的,”我說。
坐在我對面的王靜波始終用一雙冷漠的眼睛看著她,一言不發。
待她端著洗臉用具到洗簌間的時候,她才用輕蔑的口吻說:“哼,還不知道昨晚滾到哪個的床上去了?”
“她昨晚沒有回宿舍嗎?”我問。
“剛回來,還不到兩小時呢!”
正說話間,宿舍裡的其他兩個同學段麗萍與鍾麗也先後起了床。
“不打擾你們吧?”我抱歉地問。
“哪裡,你能來我們感到很高興的!”段麗萍說。
說完,她們各自拿著自己的用具到洗臉見梳妝打扮去了。
夏梅洗漱完畢後在一張鏡子前折騰了老半天,才活脫脫地出現一個時髦女郎的形象:她頭上的大爆炸打上摩絲後,被梳理成了自然捲,溼潤而光亮;大眼睛略有點疲憊但不失去迷人,高高的睫毛與眉毛一起被畫筆染成深黑色顯得楚楚動人;脂粉均勻地塗抹在臉上,使面板顯得光滑細嫩;嘴巴上濃妝淡抹顯得高貴而典雅;一排潔白的牙齒從嘴角露出顯得容光煥發;一件時髦的貂皮大衣套在身上顯得雍容華貴;她那豐滿的臀部被一條用上等布料做成的褲子緊裹著,一雙棕色的皮鞋被擦得無比光亮,顯得晶瑩剔透。
“好一個天仙似的美女呀!”我想。
我坐在旁邊看的入神,她卻若無其事地站在我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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