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5 頁)
,帶著玉兒來北京不是很好麼?
在佩佩的計劃裡,這套房子應該可以換來今後幸福快樂的生活了。
在離婚回到孃家以後, 佩佩也想過自己買房,她知道在從小長大的家屬院裡,離了婚帶著孩子回來,不但自己沒面子,父母更沒面子。
可是雙喜沒有同意她的想法,那時候佩佩沒有多少錢,就算夠個首付以後也要節衣縮食,在雙喜看來在外面單過,那簡直就是浪費錢。
為了省錢,佩佩帶著玉兒住進了孃家,好強的佩佩主動給媽媽交1000塊生活費,幾乎是她那時候全部的工資。 然後又負責了家裡所有的家務,買菜做飯照顧家人,在她看來,那就是幸福的生活。 可是雙喜覺得錢是省進了自己的錢包,卻在鄰居們之間很沒面子,她的脾氣越來越壞,更糟糕的是,她向佩佩要卡,說是怕佩佩丟錢,讓她把所有的銀行卡都放在自己那裡保管。佩佩居然拒絕了,這在雙喜看來簡直是大逆不道,因為一直以來,這個家裡所有的存摺和卡都是鎖在雙喜的枕邊的那隻壁櫃裡的。
為著雙喜的面子,也為著佩佩無聲的反抗,家裡的氣氛逐漸轉變的劍拔弩張。佩佩很小心的儘可能多做事,少說話,除了錢的問題,她也儘量遵照雙喜的意思去做,她知道是自己帶著孩子回來讓這個家蒙羞,她也在私下計劃著買一套離父母家不太遠的小房子,不但方便回家照顧父母,又可以避免日常的小矛盾……
知道佩佩想搬走,雙喜更是惱火,在她看來女兒就該是父母的小棉襖,可是女兒已經跑了一次,現在帶著個拖油瓶回來還不知道回頭,還想再離開家?雙喜憤怒了,她問那個當年對她百依百順的冒盛:她不就是想省那每個月一千塊錢麼?吃我的住我的,她以為這1000塊多啊?
如今的冒盛又老又瘦,即便他心裡不贊成雙喜,但他總是耍滑頭的不得罪她。
雙喜覺得如今是誰都指望不上了。 她心裡的憤怒終於無法掩蓋。
那個晚上毫無徵兆,佩佩收拾完房間躺在床上,已經是夜裡12點了。累了一天,這個時候才真的覺得又舒服又累,即滿足又疲憊的感覺 無以言表。可是媽媽突然喊:拿大號奶瓶裝瓶水進來!
佩佩不想動,而且孩子早就睡了,又弄什麼水呢?可雙喜說,萬一晚上醒了要喝水呢?
佩佩說那就晚上醒了再給她倒吧。
悲劇就這樣上演了。
雙喜突然跳了起來,她心裡所有的憤怒都爆發了。從小到大,佩佩和這個家怎樣的虧欠了她,佩佩曾怎樣不聽話怎樣不懂事……那些有或者沒有發生過的事,突然如同火煞爆發一般的從雙喜的胸中爆發出來。
佩佩後悔著,後悔自己貪戀剛才那片刻的舒服,她不知道這一夜要怎樣的結束,明天還要早起,可是她不敢說,只是閉上眼睛,祈求這一切早點結束。
雙喜赤著腳衝到客廳裡,把佩佩從臨時搭起來的行軍床上揪下來,我站著你還敢躺著?
雙喜的口才總是在這個時候出現超常發揮。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天漸漸露出了魚肚白。
佩佩垂頭站著,也沒敢穿鞋,12月冰冷的地板,提醒她, 她還有知覺,她還活著,可她心裡希望自己不要在這個世上才好。
冒盛隔一會就從裡屋出來,他焦急的望著佩佩,不斷的跟自己最可憐的小女兒說:聽你媽說著就行了,不許回嘴!
可是他和稀泥的態度還是惹怒了雙喜,她開始向這個窩囊了一輩子的男人發難,我怎麼就嫁給了你這麼個窩囊廢?就你會做好人,看你慣的,都成了什麼樣了,還不讓我管?
戰火終於燒到了父親那裡,父親本來就病著,說不上是什麼病,有時會便血。
醫生一直說沒什麼事,多休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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