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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主動的。她或是信任他,坦誠於他,她終是在接受他,所以才會告訴他。在塌邊的凳子上坐下,不由輕柔說道:“怎會不疼?先前便就叫你不要忍著!你可知你那傷是有多駭人?”
秦嶽右手撐起身子,靠在塌上,嗡聲道:“我一直都不怕疼的,只是這次有些厲害。”
蘇曜看著秦嶽眼圈依舊溼潤,問道:“……還是很疼?”
秦嶽點頭。
“藥可喝了?”
秦嶽搖搖頭,“還沒送來。”
說著便有士兵捧著小半碗藥進來,先對蘇曜行了禮,蘇曜點頭應了。那人便過來,將藥遞送到秦嶽跟前,秦嶽接過,那人便退下去。
秦嶽接了碗,在嘴邊觸了,又放下去。
“可是太苦?”
秦嶽輕說道:“我也不怕苦,只是太燙了。”
蘇曜起身,朝秦嶽過來,從秦嶽手中取過藥碗將其置於剛才他所坐的木凳上,自己則坐於床榻邊緣,回頭對秦嶽道:“那便再涼會。”
昏暗的燭火,顯得秦嶽包紮手臂的布條顯出昏黃,那處血漬朦朧著光看起來卻也溫柔。蘇曜神色暗了暗,道:“軍醫說刀再用力一點,傷口再深一點,你的手便廢了。”
“有這麼嚴重?我還不知道。”聲音有些無力伴著暗啞。
蘇曜默了下,看著秦嶽道:“為何突然邁了一步?那人其實傷不到我。”
“圍著的人太多,我後面的人又比劃的樣子。我看他要砍到你,本來是要提醒你,或是要拉你一把的……我也不想去替你挨那一刀……我的意思是我用其他方法提醒你,不是不管你……我不喜歡那樣,就是如果明明可以有其他方法讓一個人不受傷,自己就只想到去犧牲了自己的那樣的方法,明明有其他方法,卻沒有想到。”說著又覺臂膀上,如錐心的疼,隨即又慢慢平復下來。繼續說道:“也許太慌了,嘴上還沒有說,腳上就先動了……那些救人的人也許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自己犧牲了吧。”
蘇曜只是說道:“我是看到的,防著的。”
秦嶽只嗯了聲,低沉了聲音道:“我不該跟著你們,這一次也是有我在拖累你。你不來找我就不會那樣,我捱了一刀,就好像我在自作自受……你合適的時候就叫人把我送走吧,去朱掌櫃那裡也是可以。”
蘇曜平靜著說道:“這會話怎的多起來了?不疼了?”
“還是疼,就剛才說話那兒一下就很疼!”秦嶽想,她今晚真的好像說太多了,想要什麼都說。好像襲來的疼痛太強烈,麻痺了大腦,便只顧著了疼意,忘記了其他,就變得大膽。
蘇曜看著秦嶽低垂著眼,細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陰影,看不見她的眼睛。她說她眼睛不好,所以他說她便戴著那個可以讓她看清的物件罷,她有時便會戴上,其實他一直不想她戴上的,因為他覺得她的眼睛那樣好看,卻被外物擋住。細想下來,其實她戴的時候也是很少,只是他太過在意了吧。蘇曜似嘆了氣道:“是我把你留下來的,覺得你跟在身邊挺好。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習慣了你,想見著你,難道是因為對你存了男女之情?我想存了情,也不會這樣總想看著吧,分開不應也是常有的事,或許是我太賴著你了。你說我錯了,我沒有錯,我怎麼會連感情都分佈清楚,我又不是你。”
秦嶽聞言一震,抬頭呆愣的看著他。蘇曜看了秦嶽,露出絲絲無奈笑意,“可你為什麼就不信呢?你真認為我們不可能嗎?我早就想透了,但你呢?”
秦嶽鼻子有些發酸,仍是那樣看著蘇曜,囁嚅道:“我……”
見秦嶽久久不語,蘇曜回身取了藥碗,說道:“涼了些,喝了吧。”
秦嶽接過,入口溫熱甘苦,緩緩喝過。蘇曜又接了空碗,放回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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