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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說起來,竟是不知道誰對誰錯了。”趙長寧輕嘆一口氣,才將從靜嬪的敘述中聽來的故事說了一遍,末了道:“只是他兩人都不能算無辜,此番倒是一了百了。”
雖然趙長寧說的隱晦,但代璇還是猜到了那未竟之言背後的含義,只是卻未想到靜嬪這個看似規矩行步的人物,竟然能做出這種事,可見仇恨的力量之強大了。
不過站在趙長寧的立場,卻覺得此兩人可憐又可恨,更為他的父皇感到氣憤。
靜嬪名義上是醇王的庶母,但趙允醇卻給皇帝戴了綠帽,如何對得起皇帝的維護?雖然最後的下場有些悽慘,可誰叫他種了因?而靜嬪,固然二十年前的慘案令人唏噓,可身為妃子做出那些不知廉恥之事,也是死有餘辜。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大大的醜聞,想必以皇帝的本心來說,決計不會希望丟臉丟到他的兒子跟前去,所以趙長寧便及時抽身了。
“此事你聽過就算,過後記得要忘得乾淨,萬不可露出口風去。”趙長寧囑咐道。
“放心罷,我曉得。”代璇點點頭道。又不是什麼好事,連趙長寧都要回避了,她還能不知道輕重?
兩人正說著,便聽見外頭有敲門聲響起,卻是木槿的聲音,道是皇后那裡有人過來傳話,趙長寧這才知道皇帝竟然出宮去了。
“父皇何以對那人這般優容?”代璇皺了皺眉,原先她只道是皇帝因為安王的死而有了心結,因此不想再死兒子,但是現在來看,皇帝對趙允醇的關心似乎也太多了罷?
趙長寧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回頭關了門才道:“許是因為他曾經為父皇擋過一劫罷?”
那還是皇帝奪位的那會兒,兄弟相殘已經到了明面上,刺殺下毒無所不用其極,而皇帝當時就差點兒中招——若非當時的趙允醇貪玩打翻了那杯毒酒,皇帝可能就要換人坐了。
是以皇帝登基後,縱然趙允醇的生母早逝,他本人也無大才,但依舊受到皇帝的寵愛。
實際上,就是趙長寧在從軍之前的待遇,還略略不如趙允醇,不過在那之後他就嶄露頭角,皇帝便漸漸將注意力都放到了趙長寧身上。
代璇聽趙長寧說罷,便不由得點了點頭。皇帝年輕時雖然心狠手辣,但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如此對待趙允醇倒是說的過去。
不過再多的情分也經不住消磨,不曉得如今皇帝若是知道了他和靜嬪的事兒,會如何處置?
皇帝到的時候太醫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便招了太醫過來詢問:“皇兒到底中了什麼毒?”
太醫面色不太好:“回皇上,是鶴頂紅。”因為趙允醇已經廢為庶人的緣故,太醫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可又不好直呼其名,於是便直接略過了。
皇帝一聽面色也凝固了起來。鶴頂紅是宮廷秘藏的劇毒,趙允醇偏居宮外,又被圈禁,何以會中這個毒?
不過因為救治的還算及時,加之趙允醇先前喝了不少酒,竟是暫時吊著命,死不了了,太醫也才能保持著鎮定回話。
畢竟不管是不是廢為庶人,趙允醇還是皇帝的兒子,不見皇帝都親自過來探望了嗎?
但是在聽聞趙允醇性命暫時無憂之後,皇帝的疑心病便佔據了上風:“給朕好好的查,這鶴頂紅到底是從何而來?!”
說完,卻不見身邊有動靜,皇帝不由得抬頭看去,卻發現那太監面有難色,竟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心中不由暗暗叫苦,為何就是他這樣倒黴攤上了這事兒?為何他要在收到靜嬪失蹤的訊息後叫人追蹤?雖然他還不知道具體,但今晚的事兒,八成跟靜嬪脫不了干係!
皇帝是何等人物,自然便明白這其中定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當即面色一沉:“怎麼,有什麼事朕還聽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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