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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幾位知名的前輩肯定你之外;藝文界更是大作報導,連國外都有收藏家想蒐購你的作品,看來你已經在攝影界佔有基本的席位了,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宋宇盛想起紹倫上次的成功個展,認為他若要在攝影界闖出一番天地,必須加緊腳步,乘勝追擊。
“本來有計劃再開一次個展,誰知道會發生艾盟不告而別的事,所以就耽擱了下來。”他據實以告。
“不是我不重視艾盟,也不是我討厭她,雖然她每次見到我都帶著很深的敵意,我相信她有她的理由。但你不能放棄你的攝影,因為如果你找到了她,她也願意和你回來,那很好;但如果她不和你回來,甚至連見都不想見你呢?難道你要任你的攝影事業荒廢,最後看著它毀於一旦嗎?”宋宇盛說得實際,卻不無道理。
“我曉得。”他明瞭老師的苦心。
沉默在兩人之間遊蕩了好一會兒,唯見滾燙茶水泛起的白霧。
“我該走了。”於紹倫打破沉默,起身站起。
“也好,別忘了我的話。”
“不會。”
宋宇盛送他到門口,關上門前,他開口:“希望你早些找到艾盟,也讓我快點見到她母親。”
一股愧疚及不忍自於紹倫心裡升起,到底該不該告訴他呢?於紹倫不敢嘗試,他懷疑他能否承受得了?
望著桌上剩下的半個饅頭,艾盟感到極端地孤單無助。回到南投不僅沒有她想像中的熟悉感,反而讓她水土不服到底了。工作找不到,身上的錢所剩無幾,再下去她可能要選擇住收容所了。為什麼一個人在感情不順利的時候,連帶著生活也會出問題?她豈止只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看大水都淹到家裡來了!
她忍不住拿出那張昨天才出刊,卻早看過不下百次的報紙。版面上的黑字被她的指尖掃得有些模糊了,但她仍清清楚楚知曉上面的每一個字。
艾盟:
無論你現在人在何處,都請你儘速回來。我們之間還未結束,你不能不留任何解釋就逃開,那對我不公平。
紹倫
他們之間的確還未結束,艾盟苦澀地想。但就算還未結束,又代表了什麼?代表她必須回去對一切負責嗎?這麼說來,她才是最最無情無義的人嘍?說什麼對他不公平!在感情的世界裡,什麼才叫公平?莫非要稱斤稱兩,否則衡量不出誰用的情深,誰用的情多?她相信愛一個人毋須計較付出的多寡,所謂重質不重量,只要濃度夠了,也就足堪安慰,不必在乎其他。
她何嘗沒有想過拋開所有的自尊及驕傲,直向他懷裡奔去,不求任何承諾,只要守在他身邊,讓他為自己遮風擋雨!可是想到宋宇盛,再多的美好憧憬便都如水面泡沫一一破碎。她的恨、她的怨無人能理解,她也不敢奢望誰能理解。既然逃了出來,就已沒有回頭路可走,想太多,不過徒增傷悲而已。
那半個饅頭依舊安靜地躺在桌上,而她卻被胃酸侵蝕得毫無食慾。好想媽媽啊!沒有人可以訴苦的滋味真是難受,幾乎讓她波然欲泣。雖然多年的訓練已使她學會不輕易落淚,但此刻她清楚地感覺到有水霧溼了眼眶。
沒有考慮,她直接買了上臺北的火車票,不管會不會遇到誰,他或宋宇盛,她都要到媽媽長眠的佛堂走一趟。
坐在火車上,規律的顛簸不但沒有澆熄她上臺北的強烈的心,反倒是更助長她去看媽媽的渴望。她想她再不見見媽媽,她一定會瘋掉。
臺北車站,人潮熙來攘往,人人形色匆匆,腳步迅速,典型都會的寫照。宋宇盛站在站內購票臺前,等候著買票。昨天他臨時接到一通電話,請他至成功大學進行一場有關攝影技巧的演講,由於是前輩所邀,他不好意思拒絕,便答應赴行。
正當輪到他買票的當口,他看到了一個身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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