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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應該是一箇中年了。他就擁有這樣的眼神。
不過呢,像他那樣的人,現在應該已經晉升到很高的職位了,應該也早就把我忘了吧。畢竟他只想為祖國效力,我這種無關痛癢的鄉村醫師自然是不勞他費神。”
老者目光中火花一綻,手掌上快速地閃現了幾下綠光,那病人居然已紅光滿面地坐起了身,不再有一絲病容!頓時人群中爆發出歡呼,病人家屬更是拉著老者千恩萬謝:“泰澤醫生,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呀!”
陌生人銳利的眼神中,也有一絲淡淡的驚訝,隨後轉身離開了。人群在熱鬧過後,也逐漸散去。
當小診所重新恢復冷清之後,泰澤才如釋重負地一笑,在桌邊的騰椅中坐了下來,歇了口氣。
“人啊,無論治癒多少次,重生多少次,都不曾改變。其實人與人之間的病症,就是那種隔閡啊。可是,我救得了他們的肉體,卻救不了他們的心靈。
人們敬慕地稱我的醫術是‘起死回生之術’,事實上,我們,都已經死了——若從心靈上說的話。
既都已死,何來回生?
即便救活多少人,都無法改變這種現狀……
國家也一樣,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治活多少人,都改變不了國家的本性——貪婪,嗜殺。這也是人的本性,只是以國家的形式集中體現出來罷了。
唉,救不活的……
或許,能救贖心靈的,只有上帝。”
泰澤為自己斟了一杯具有藥效的酒,慢慢地品著。往事歷歷在目。
泰澤剛來到這個村子時,受到的便是和剛才那陌生人一樣的待遇。每天都沒有人願意靠近他,他開設的診所也是生意冷淡。就如同全黑的空間中,所有人都與他保持著距離。他是燈光的焦點,卻那樣的孤獨、暗淡。
直到那次,一個已經得了急症快要死去的人被送到他的診所。當時,那病人已經基本斷了氣了,小村簡陋,也沒有別的醫師。病人家屬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才找到他。在奇異的一閃即逝的綠光之中,那病人已恢復如常。
於是,微觀的人群,像今天一樣,爆發出歡呼聲。
“話說回來,似乎任何場合,都不缺少這種集體發出的聲音。也就是說,任何場合,都少不了那些圍觀的村人。
這似乎也快成為全民的通病了吧。”泰澤想起那一陣,曾有一個新聞——在附近的另一個村莊中,一名少女遭到歹徒當街強暴,周圍四十多個村人圍觀,竟無一人上前制止歹徒,最後任由那歹徒心滿意足地逃走。
“哼……我每次使用治癒術為他們治療時,都能感受到他們的心靈。虛偽,骯髒,愚昧……而我卻無法改變它們。每多用一次治癒術,都會更加深這種無力感。對人類不能使人樂觀的明天,那種深重的無力感……”
泰澤放下杯子,起身來到窗前,看著夜晚的一片漆黑。
“漆黑的明天……”
然後,泰澤重又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個神秘外來客。
“相同的眼神……星靈,不會真的是你吧?不應該呀,你現在應該是身份顯赫,威風八面的武士,統領大軍征戰疆場,你,是不會來我這裡的。
雖然,我們是好友,但我很清楚,你那不善表達的個性,決定了你是幾乎不會在無事之時,拜會我這老頭子的。何況現在前線正吃緊,聽說王國軍隊急於撲滅外掛的殘餘力量,以及鎮壓此起彼伏的起義軍,結果導致烏龜島的怪物們趁虛而入,使得戰事迭起,民生艱難。
近年來,王國的情況是越來越不容樂觀了。軍隊疲敝,在連年的東征西討之後,又立刻掉過頭去對付烏龜島軍隊。那個統領大軍的元帥,叫什麼來著……”
記憶力衰退,是人老了的象徵。泰澤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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