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科學情緣(第1/3 頁)
——從1978年全國科學大會說起
一
1978年3月18日~31日,萬物復甦的季節,全國科學大會在bJ召開,時任中科院院長郭沫若在閉幕大會上發表了《科學的春天》的書面發言,他用詩人的語言宣佈:“我們民族歷史上最燦爛的科學的春天到來了。”“‘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這是革命的春天,這是人民的春天,這是科學的春天!讓我們張開雙臂,熱烈地擁抱這個春天吧!”
這豪邁、奔放,充滿感情色彩的語句,把我們這些恢復高考剛進校園的年輕學子的心激盪了,理想的風帆鼓得滿滿的。高大上、神聖的“科學”與普通百姓聯絡起來了,我們這些學文科的師範生,激動、振奮之餘,最直接的行動就是把《科學的春天》這篇精彩的時文背下來。
“科學是講求實際的。科學是老老實實的學問,來不得半點虛假,需要付出艱鉅的勞動。同時,科學也需要創造,需要幻想,有幻想才能打破傳統的束縛,才能發展科學。”
“科學工作者同志們,請你們不要把幻想讓詩人獨佔了。嫦娥奔月,龍宮探寶,《封神演義》上的許多幻想,透過科學,今天大都變成了現實。”
“我國人民歷來是勇於探索,勇於創造,勇於革命的……”
雖然,十餘年農村勞動,在鋤柄鍬把上磨粗了的手指拿捏細小的筆桿還有點木,多年未高強度使用的大腦記誦這些優美的文句還略顯滯澀,但我還是從報紙上抄下了這些精彩文段,利用課餘時間,一遍遍誦讀記憶。也許,當時我對整個科學大會的會議內容、政策方向的改變等,還關注不夠,理解不深,但嚮往科學,感受科學春天的美好,我的思想感情完全融入到這個氛圍裡了。
二
想不到,1982年元月,畢業分配,我被分到“合肥分院”。一個學文科、當語文老師的,還真與“科學”結下了不解之緣。
拿到派遣證,我很興奮,頭腦裡想象著、憧憬著,作為中科院駐皖單位,這合肥分院該有幾棟像樣的樓,一個大院,圍牆大門,特別是要有一塊標示單位名稱的牌子吧!然而,來到島上,並沒有看到這些。東西長約三四里的狹長半島,只有稀稀落落、拉得很開的四棟大樓,都很舊了,總算各有特色:“一號樓高,二號樓長,三號樓土,四號樓洋。”新來乍到的一聽就能記住,因為既真切,又形象,確實像那麼回事。除了這四棟主樓外,像樣一點的還有二號樓北的“服務樓”,其實是供人臨時住宿的招待所。我要找我服務的單位——子弟學校,原來只是服務樓後的四棟四層黃磚樓之一。前兩棟與右後的叫“和尚樓”(單身宿舍),開始我聽成了“扶桑樓”,覺得頗為雅奇,後經解釋,不覺莞爾。左後的那棟是學校,建築結構與“和尚樓”完全一樣。兩頭的小房間是辦公室,中間四層八個教室就是當時的中學部。東面不遠處,有滿是腳手架的建築工地,高度與這邊的四層樓差不多了,據說是正在建設的新教學樓。其時小學、幼兒園在二號樓左前的兩排平房內,下半年新教學樓建成啟用,中學就可搬進新樓,黃磚樓給小學,學校就可以有一個完整統一的校園了。
後來的情況與預期完全吻合。我在黃磚樓裡上班一學期,九月初新學期開學,中學部就整體搬進新建的教學樓,小學部也搬入原先的中學黃磚樓。自此以後,學校的校園終於固定下來了。不過拉圍牆,建校門,掛上校牌還是多年以後的事。
三
當時,全國科學大會召開已有4年了,但合肥分院所在的“董鋪島”還是百廢待興。最大的問題是交通不便。好在我上班後住上了服務樓招待所,不久就搬進了“和尚樓”。平時工作繁忙,很少進城,並不感到有太多麻煩。相反,熟悉島上環境後,我更愛上了這個地方。我瞭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