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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直蹬著前年花了五十大洋買回來的一輛老式二手飛鴿牌腳踏車,從另一條大街上拐進了古玩玉石街。
這輛腳踏車的賣相雖然不好,但說實話,飛鴿牌腳踏車的質量卻是沒得說,鄭直打算騎到自己畢業,再讓它下崗退休。
鄭直上的是警校,今年大二下半學期,再有兩年多就可以畢業了。
聽到腳踏車行進間的吱呀吱呀聲,那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店員們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其中一個圓臉的女店員臉上撲了一層厚厚的廉價粉底,指了指鄭直,小聲道:“瞧見沒,這位又來了。”
“是啊,這人還真是討厭!”
“就是,窮人一個,連塊翡翠毛料都買不起,還妄想發財,你們說他是不是有毛病啊?不然怎麼一連兩年,一塊翡翠毛料也沒買過,還幾乎天天來這條街研究毛料的好壞?”
“有可能,要不咱們以後還是離這人遠點吧,聽人說精神病人殺人不犯法。”
……
正在騎腳踏車的鄭直聞聽到那幾個女店員尖酸刻薄的話語,老臉泛紅的同時,也是在心底暗自回擊,‘一群貪慕虛榮,鑽到錢眼裡的臭女人,一個個打扮的跟酒店小姐似的,不就是想要傍個大款麼?祝你們早日得逞,然後被人家的合法夫妻派人追殺!’
鄭直出身於普通的工人家庭,父親早亡,是母親獨自一人把他拉扯大的,家中並不富裕,上警校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湊的很艱難,他又哪裡有錢扔在這裡。
要知道那翡翠毛料可是按公斤來賣的,最便宜的一公斤也要四五百,而且賭石這一行賭漲的可能性連百分之一都達不到,若是沒有把握,自己還能傻了吧唧的把身上為數不多的錢送給別人?
不過一連兩年天天來這條古玩玉石街,卻一塊翡翠毛料也沒買,他還真是頭一個。
為了擺脫那幾個女人如蒼蠅般嗡嗡的叫聲,鄭直加快了騎車的速度,不一會就來到了翡翠王這家古玩玉石店鋪門前,下車,把腳踏車擺好,上了鎖,鄭直就直接走了進去。
名為翡翠王的這家古玩玉石店的老闆叫王金來,四十多歲,體型肥胖,此人待人接物很有一套,就算鄭直兩年來沒有從他的店裡消費過半毛錢,也不曾對他擺過臉色看,一直是笑眯眯的,和彌勒佛一個樣。而且有時得空了,還會給鄭直指導一番,教他識別哪種毛料出翡翠的可能性大一些。
今天王金來也在店裡,不耐炎熱的他正躺在搖椅上打著扇子,見鄭直又來了,連忙站了起來,笑道:“小鄭啊,今天又來了,要不要喝口水,然後再去後院看翡翠毛料?”
“不喝了,時間緊迫,我過一會還要回學校呢。”見到王金來,鄭直臉上露出了笑容,神態恭敬,說實話,他是非常感謝這位和善的中年人的。
這兩年來他天天來這條古玩玉石街,也就只有在這裡可以細心研究翡翠的毛料,如果走進別家店鋪,不是被店員暗嘲譏諷,就是被人家一句不買就別看的話給生生趕出來。
見王金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著微微頷首,示意他可以去後院了,他便用衣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徑直走向了店鋪的後院。
店鋪的大廳裡擺設的都是用翡翠玉石製作成的飾品與工藝品,還有古玩字畫,紙裝老書,銅鼎古錢等等,最便宜的也要值幾千大元,可不是鄭直能買的起的。
翡翠毛料都堆放在店鋪的後院,這裡面積大,把毛料擺開後,方便顧客們自行挑選,雖然這些毛料最便宜的一公斤也要四五百塊錢,但體積較小一些的毛料,也就兩三公斤,下來一千過一點就能買到手裡了。
不過這種價格低的毛料賭漲的可能性極小,是全賭的毛料,而且還是王金來看出翡翠的可能性不大,特意挑揀出來的。後院裡還擺放著賣相好,與進行了簡單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