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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一個字兒來。顧雁歌瞭然的一笑,讓丫頭和嬤嬤們都先退到一旁去,這才看著青砂似笑非笑地道:“現下清淨了,說吧。”
青砂又匍匐在地,額頭頂在手面上道:“奴婢請郡主解惑!”
顧雁歌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子,臉的光華如同烙在玉上的微微暮光一般,坐在一片半昏半明的光影裡,聲音淺淡地道:“青砂,你是我院裡出去的,也是我抬籍,我自是希望你過得好。郡馬院裡的事兒我聽說了,你做得已經很好了,只是有時候,也不能太過默默無聞。今兒早晨我起來,霧迷迷的一片,這霧裡看花和水中望月都是一個理兒,似露非露,欲語還羞之感最是動人腸啊!”
青砂似乎不是很懂,輕聲重複了幾遍顧雁歌的話,便恭敬謙卑的笑著離開了。
顧雁歌看著青砂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冷笑……這個青砂,才是真正的有心計呢!小杏花兒啊,不是姐姐不疼你,實在是你的對手比較聰明。
第二十八章 寵庶滅嫡……大罪啊
青砂既然打著主意來勾顧雁歌,顧雁歌就等著這鉤子來呢,自然樂意之至地上鉤去了。青砂在院裡的一舉一動,會有人來報了她,她倒想看看,這些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能鬥成什麼樣兒!
時已入七月,通屋子都是熱氣騰騰,宮裡特地派人天天給送冰塊來,顧雁歌自然不好意思獨自享受了,便想了主意,讓扶疏和淨竹去去藥店裡買了硝,硝了些冰來用。自然硝冰可以用來鎮宅子,食用卻還是得用宮裡送來的窖存冰塊。
顧雁歌讓扶疏和淨竹去做了些甜湯,送到各院兒裡去,說是由宮裡賞下的冰塊製成的,各院的人自是感恩戴德的接了去。最後剩下謝君瑞院兒裡,扶疏問該送幾盞過去,顧雁歌本想著院裡三人一人一盞就是了,可淨竹卻眉眼一橫道:“主子,這湯是奴婢做的,奴婢不樂意。”
顧雁歌看了這丫頭一眼,心說這丫頭是愈發的有脾氣了,許是在謝府裡發現了,從太后宮裡出來,是何等的臉面與身份,淨竹是愈發找不著自個兒的位置了。
顧雁歌想到這兒沉下臉來,沒想到一個人竟可以變得如此之快,淨竹在宮裡只是個嘴快些的丫頭罷了,到了謝府裡卻透著幾分勢利,拿著幾分架子了。
顧雁歌本想好好說說淨竹,但一看淨竹,比原主還小著三歲,如今還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能懂些什麼,於是搖搖頭道:“扶疏,你去送吧,順便問問郡馬見著蕭將軍了沒有。”
扶疏應了聲兒,這才出門去備了湯盞去送。淨竹在一旁撅著嘴兒,滿是不樂意的神色。
顧雁歌也不去說淨竹,心想這丫頭得晾兩天,要不然真是得爬上天去了。往常她總覺得,比起扶疏的沉穩妥當,更喜歡淨竹這份子天真、直率,可如今這一拿了架子,顧雁歌就有些不喜了。
淨竹見顧雁歌沒搭理,心裡更是不痛快了,更惱謝君瑞,竟然讓顧雁歌煩了她:“主子,奴婢錯了還不成嘛,以後奴婢什麼都聽您的,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奴婢不頂嘴了還不成嘛!”
顧雁歌聽了這話直搖頭,敢情這丫頭還是沒明白,這哪兒像是在認錯,反倒像是她錯了一般。顧雁歌繼續翻著書頁,眼都不曾抬,更不要說看淨竹了。淨竹見顧雁歌徹底晾著了她,也只好退到一邊去,到外間去把朱硯叫了來:“朱硯,你進去侍候主子,我待會兒再來。”
朱硯原本正在屋子裡收拾著顧雁歌的物件兒,一聽了淨竹的話連忙應聲,淨竹又交待了兩句這才轉身走了。朱硯便進了屋子裡,見顧雁歌正在看書,連忙給點了沉香。
顧雁歌屋裡點的是上好的沉楠香,有小木塊、木屑、沉香粉,這樣的沉香點來是一個比較複雜的過程,先以小小的木塊點燃了一頭,然後再以碎木屑蓋上去,最後再是鋪上沉香粉,然後煙如一條線的從香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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