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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業務。她的崗位是翻譯,每天只能無所事事地上上網,都快閒出毛病來了。
穀雨走進游泳館裡,看到白露正在整理貨樣,淡定得不了得,一點都不像撞見了老公會初戀女友的樣子。她很生氣:“你怎麼還有心思做這些事情?”
白露反問道:“那我應該做什麼?”
“找胡楊大鬧一架,要麼去把那個狐狸精找出來痛罵一頓,叫她以後離你老公遠點。總之不能像事情沒發生過一樣,才算正常。”
“如果有用的話,我一定會這樣子做。問題是你覺得有用嗎?我們的問題,從來不是別人可以插手的。”白露看向裡間,駱雪和付凝霜都在假裝做事,豎著耳朵聽得認真,不由苦笑。
“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個事?”白露問她。
“不然你以為我有那麼閒?我那裡一堆的專案報告要寫。你真是,早知道你這麼淡定,我才不要火燒眉毛似的。”穀雨沒好氣地說。
穀雨把付凝霜支到門外去,壓低聲音問:“她今天一直都這樣麼?”
“嗯,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不過眼圈很黑,明顯是昨晚上沒睡好。”付凝霜回頭望向室內。
“那你多看著她點,有什麼事情你攔著,搞不定給我打電話。”
“好的,你先忙你的去吧。我看她也出不了什麼大事的。”
白露覺得心寒,旁人都這麼關心她,而始作俑者,卻隻字不提。
胡楊回家的次數比以前多了。駱雪前陣子已經搬出去租房子住。他們倆人都在家的時候,不開電視的話,屋裡靜得連根針都聽得見。白露漸漸絕望。胡楊常常在客房抽菸,他內心希望白露開口問,他祈求她問,他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包括他的思想動態,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白露連提都沒提過,他也漸漸灰心。但不提,並不表示不存在。蘇悅荷的出現,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倆人中間,吐不出,咽不下,只有疼。
安靜的屋子裡響起了電話聲,屋裡的人都受了驚嚇。那是胡楊的手機響。白露望著他,他也望著她,沒接電話。直到鈴聲停止,胡楊暗自鬆了一口氣。
但是沒過多久,電話又響起來。胡楊直接按掉。
第三次電話再響起來,白露看著他:“接吧,這麼晚了還打,說不定真有什麼急事。”
胡楊只好接了。他本來想到另一個房間去接,但又覺得太此地無銀了。只聽他“嗯”“啊”應著對方,白露看得累,拿了本書躲進衛生間。
電話是蘇悅荷打電話來的,她不小心摔了一腳,傷到了腳,沒辦法走路。胡楊一聽,又著急又心疼,但礙著白露在,不好表露得太急切。掛完電話,他又打了幾個電話,給關係較近的一個士官出去幫忙。
待白露出來,見他神色焦慮,幾次欲言又止。她的心牆垮了一半:“有事你就出去吧。沒人攔著你。”
他最終沒有出去,只是徹底難眠。白露心裡那半堵牆,轟然倒蹋。這麼久以來,她沒有見過他如此的焦慮過,她一直相信,哪怕是泰山倒在他面前,他依舊巋然不動。原來,他不是不會怕,只是沒有遇到可以讓他害怕的事情。即使身為他的妻子遭遇危險,他都沒驚亂過,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白露心生悲哀。想起從戀愛到結婚,再到現在,他們沒有大起大落,一直平平靜靜。她以為這種平靜會一直持續到永遠。婚姻裡沒有激情又算什麼?只要對方願意一起跟你過,什麼事情都不能阻撓他們。
蘇悅荷腳傷並不是很嚴重,在家歇息了幾天。這幾天,胡楊都會抽個空過來看看她,給她買吃的,或者是下廚房給她煮碗麵條。他在做這些的時候,內心的思想鬥爭很嚴重,不忍丟下她不管,又覺得背叛了白露,精神恍惚,將手伸進了煮著湯的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