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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滬遠關照司機留步歇神,徑直往她處來,客套向阿公問安。隨後另幾人從他一旁錯身過,其中一人道:
「老孟沒肯打了?三缺一你不上就是缺德。」接著一逕往包廂去了。
這頭溫滬遠落座對面,和阿公短暫會談,為唐突催趕溫童回家致歉,又表態定會善待她的忠心,「請您放一百個心,我從沒忘記過我的身份,是溫童的親生父親。」
「嗯,你問心無愧就好。相相是我的心頭肉,我願意託付就是認為你當得起信任的。」
爺父倆一來二去地打著眉毛官司。
四不像的氣氛裡溫童待不住,急急起身藉口溜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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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一桌麻將因老孟再三推脫開不了臺。
一併來的還有趙聿生兩名下屬,原想找他談專案,後者有令不得不來南潯,他們只能跟來了。一夥人埋怨老孟敗興的同時,對溫董女兒也起了獵奇心。
「能不能成啊就給領回來了,妮子本事再大能比得過副董家的公子?」
「溫董要根名份上的香火而已,有無本事關係不大。」
倏地有人喊歇,「打住,不該婆媽的管住嘴。」
說話人揀枚麻將反捻花色,繼而反扣翻開,「富有及窮白,」是張白板。
「老趙,我聽說若愚又唬跑一化學老師了?」老孟問他題外話。
趙聿生丟回麻將,靠進椅子閒散一笑,「小鬼頭窮講究,這麼操心你給他補習好了。」
「那怎麼行,我哪敢搶你的威風。」
若愚科科紅燈的緣故,請過好幾扎補習老師了,偏就這東西也講個緣分氣場,找過的人不論在職或專門輔導機構的,都無一生還。
「你不懂啊,現在小孩念書哪是自己在熬,是我們在替他們擔著。」
謔完趙聿生夾煙的手輕輕一帶門把,支開縫,散散味。
……
將將途經門外的溫童,就朝裡投去探究性的一眼:
煙霧中燈光從各色面孔上照過去,只一人例外,他背向她,單臂搭在椅沿上,指間煙隨著交談幅度起落,她瞧不見他模樣。
有些瞬間他幾乎要回過頭來,可又終究沒有。
「不許沒出息,又不是墳地開門催我進去了,哭哭哭嫌我活太長哦!」
「呸!又說晦氣話!」爺孫倆依依不捨地去到停車場。
溫滬遠知會司機老張上行李,安撫她,「能常回來看你阿公的,回頭你要想他不過了,接他來玩也成。」
「嗯,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她口吻仍舊再生分不過。
剛才吃茶的時候,溫滬遠招了一人過來,對方致歉且保證,打今兒起再不會碰茶樓哪怕是一粒牆灰。她記恨得不稀得那人姓什麼孟不孟的,橫豎樑子就這麼結下了。
月色裡溫童和阿公翻來覆去地道別,緊挨著一輛車,她眼下才細細瞧出是大g。
下一秒,手邊尾燈閃兩下。她本能畏縮且去看茶樓裡出來的人。
「溫董,那麼多放得下嗎?要不勻幾件來我車上。」為首那人即是車主,他徵詢著溫滬遠,同時視線點一眼車,一併撞了溫童不無欠禮的打量。
「及時雨啊你,是放不太下,這倆箱子擱你後備箱罷。」
聽話人把煙送進嘴,拎過箱子無言照做。
老孟掂了掂箱子玩趣,「這重的,頂你兩個歌星女朋友了。」
「你抱過?」那人不著邊際地回嗆。
「你捨得?」
「我舍不捨另說,你這樣的……,也不合她口味。」
溫童從不信和那種傳統意義的小人為伍者都能擇乾淨。
她因此不太待見這個人,又或者,就是不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