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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童昏頭昏腦地都不知這人何時靠到近前的。
他閒散地低頭掠她一眼,繼而無比坦蕩地,把手裡房卡捺進她裙子側抄袋,「不要告訴我,你來趟日本還把腦子落家裡了。」
溫童沒來得及想好怎麼駁,某人就事了拂衣去。
她悶聲受氣地扽著行李箱,跟上大部隊,途中拿出房卡確認,又即刻凍結在原地。
有兩張卡。
其中一張,溫童仰首不敢置信地遠眺某人……那是張其他套房的備用卡。
作者有話要說: 那首歌是宇多田光的《二時間だけのバカンス》。
明天估計停一天,八月開始特別忙,我努力保持一週五更。謝謝,八月祝好
☆、7-7
酒店一樓往上都鋪設榻榻米, 嚴格要求來賓起居時穿拖鞋。
趙聿生回身喊停了隊伍,在工作人員指示下引眾人去門庭,換鞋一併寄存行李。偌大的闃靜空間內, 只有他矮聲同人日語溝通的聲音,咬字皆很篤定, 也知道何處該用敬語。
溫款語調不搭他這個人,倒是極有午後懶起的私話感。
日語是最柔和的語種之一。不論任何性子, 都能紅爐臥雪一般地被降服、被柔邊。
溫童穿的一字帶高跟, 不是很易脫, 她整個半身傾下去了, 還不得已地扶住孫泠胳膊借力。
「旅遊不宜穿太高的跟,腳會遭罪。」對方實事求是地敬告。
「吸取教訓, 再出門就不穿了。」溫童撈起高跟,赤著腳趿上拖鞋。
起身時,視線被動掃過那頭安歇椅上, 垂首理腕錶的人, 她猛地想起什麼, 挨近孫泠咬耳朵, 問大體的房間安排。
孫泠狐疑地曲曲眉, 「因為人不多所以大家都在一層, 只有吸菸房和禁菸房之分,這樣後續財務報批也省事。」
「……不是, 我是問具體房間號。」
人的微動作會出賣潛意識,這是本能。溫童追問時,孫泠逮到她眸角試探某人的瞬間,經年積攢的眼力見告訴自己,這動作就是她此刻心之所繫的折射。
職場圖鑑裡什麼樣的人事都有, 孫泠見怪不怪,「你住在909,他在907。」
「為什麼又挨一起……」
「怎麼回事,我沒說名字你都能拎清在說誰啊?」
溫童錯愕仰首,見一貫正經的孫泠眉眼也隱隱打趣,才懂自己中了圈套。
她將計就計或者裝聾賣傻地,把兩張房卡掏出來,故意問孫泠,「孫姐,卡是你發的,應該不小心弄錯了吧?」
備用房卡上赫然的數字907。
孫泠瞄一眼,恍了恍神,純粹是沒料到某人能這般賊心。
是,他的確是聲色裡浸染的人,邊緣權色也是格子間心照不宣的潛規則。換句話說,她不意外趙聿生對女員工動念頭,只意外物件是溫童。
這樣大張旗鼓的引誘不外乎兩個目的,一是拉攏溫童,二是居心叵測地想看溫滬遠知情後怎麼個反應。
當然,這是她粗淺的見解。
是多心抑或正巧押中,總歸她偏頭告訴溫童,「你有你父親在,有恃無恐。如果你十足討厭他的話,大可以把卡還回去。」
說起來,江湖混久了,人剝開畫皮底子裡到底是市井又勢利的。
孫泠不由心生自嘲。假使眼巴前是個再普羅不過,同他們一樣每月只有工資和五險一金可倚重的員工,老闆橄欖枝拋進對方手,她約莫真就王婆上身,助紂為虐也逼良為娼。
泥沙俱下里又有多少人能渾清白。
聞言,溫童無從應答。
十足討厭他,她好像也犯不上。
或者總是嘴巴對他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