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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色,也是跟她隔著肚皮的。不過在場的都是家中主持中饋的正妻,誇夏茗藍適可而止,誇起夏茗悠來則是滔滔不絕。
即使宋玉致知道自家女兒秉性,面上的笑容仍舊擋都擋不住,夏茗藍敏感的察覺到這一點,腹中泛起了酸水。夏茗悠到底哪裡比她好,不過是僥倖從宋玉致肚子裡爬出來而已。這種落差,激起了夏茗藍心中的仇恨,她不願再在這裡虛與委蛇。
花園中,衣香鬢影,夏茗藍告了退後,一襲青色羅裙,靜靜立在一棵正在盛開的花樹之下。落花人獨立,容王世子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夏茗藍不想和容王世子產生什麼瓜葛,今日特地打扮的十分素淨。容王府的一草一木,她比誰都熟悉,如今站在這裡,有種感慨萬千的錯覺。亭臺樓榭還是當初的模樣,人卻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人了。
當初她剛嫁到容王府的場景歷歷在目,那時她是初嫁的嬌娘,對於未來忐忑不安。裴度的細心呵護,讓她從懵懂無知的閨中少女,成為了執掌中饋的少夫人。當年,當年,夏茗藍的臉上露出一絲悵惘。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姑娘好雅興,在下裴渡見過小姐。”
溫潤如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夏茗藍身子一僵,平靜的表情顯示出一絲龜裂。裴度是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容王世子是也。即使不回頭,夏茗藍也知裴度今日打扮,
他當年穿著雪白的廣袖流雲衫,衣襟和袖口處用寶藍色的絲線繡著騰雲祥紋,頭上戴著玉冠,翩然而至吸引了無數賓客的目光。那時的裴度年輕俊朗,又有著燦若桃花的雙眼,所以夏茗藍才會在見到他後第一眼就暗自傾心。
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她是卑賤如塵泥的庶女,夏茗藍從沒想過,有朝一日她會成為與他比肩的世子夫人。回憶讓夏茗藍陷入怔忡,裴度方才見到樹下溫柔靜婉的美人,忍不住上前搭訕。
如今美人一言不發,讓裴度頓時有些尷尬,他輕咳了一聲,試探的喊道:“姑娘,裴某不是唐突了?”
夏茗藍回過神來,發覺自己不小心怠慢了世子,於是低垂皓頸,回身施了一禮:“小女子見過世子。”
美人轉身之後,裴度眸中流露出驚豔之色,眼前少女清麗無雙,眸中有著與年紀不符的沉穩,讓他有一探究竟的衝動。這次宴會是為了給自己挑選未來妻子,裴度一直都知道,宴會上對他暗送秋波的女子,只會讓他覺得厭煩。
裴度心目中早已經有了未來妻子的形象,她應該是一個婉約動人,如同雋永山水畫一樣柔情似水的女子。他勾勒出的模糊形象,絕不是宴會上那些只知塗脂抹粉的閨閣小姐可比。當樹下女子轉身的那一眼,裴度知道,他已經淪陷了。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她的來歷,以及她是否婚配。裴度的心在胸腔中跳個不停,眼底的溫柔像是微蕩的春水。
裴度的好感是如此明顯,夏茗藍前世與他夫妻一場,又怎會感覺不出來。為了避開這種難以言喻的尷尬,她匆匆告辭。
這還是裴度頭一次在女人面前受到冷遇,不是他自傲,憑著容王府的權勢,再加上的品貌,對他暗送秋波的女子不計其數。
心有不甘的裴度,記住了青衣女子的穿著打扮,向自己的孃親容王妃打聽。當獲知青衣女子是夏家庶女之後,裴度有些失落。
夏家的門第與王府相比低了許多,若夏茗藍是嫡女,他還能爭取一下。以她庶女的身份,將來等他繼承王府之後做個側妃,已經是抬舉了。
夏茗藍在宴會上相逢前夫,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面上只能強裝鎮定。
顧曉曉年事已高,類似於容王府的宴會,幾乎全交由宋玉致安排。她想阻止夏茗藍和裴度見面也是有心無力,宴會後沒幾天,裴度一場英雄救美在城中出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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