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領導的意圖啊難以揣摩(第2/4 頁)
已經開始發臭了。平日裡,私人小煤窯發生事故,死了人,賠償金三兩萬一個,也就了了,大河灣煤礦因為是政府重點扶持的專案,死亡賠償金要得就特別高,所以,一直談不攏。趙興國到了,便把那些個挑頭的刺頭,一個一個喊去談話,威逼利誘,軟硬兼施,願意服軟的,就放了,不願意服軟的,索性直接看管了起來。
如此,梁濤陪同督導組前來,便沒有人起頭鬧事。金家傑見現場一切井然有序,心底也變高興。瞭解了一些救援情況,傷亡情況,又安撫了一回亡者家屬,現場提了些工作要求,那無外乎都是些套話,沒什麼新鮮的,這便回鎮上去了。
趙興國見督導工作,不過是走走過場,心底懸著的石頭,也早落下。心想,早知是這樣,又何須那般如臨大敵的忙碌,都是梁濤太過小心,太過低眉順眼。趙興國正自這樣想著,忽然聽見梁濤在叫他,趕忙走了過去。
梁濤說,“老趙,你跟我們回去,這裡留幾個人就行。”
趙興國說,“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梁濤說,“回頭跟我坐一輛車。”
趙興國把事情安排妥當了,便跟梁濤坐一輛車,回鄉鎮了。車上除了司機,便只有他們兩個人。書記唐寧的車在最前面開路,留下他們這一輛押尾。剛上車,趙興國便有些按捺不住地問,“梁鎮,這是啥意思,就這樣轉一圈,搞這麼大陣仗?”
梁濤說,“這還沒開始呢。”
趙興國問,“會上都說了啥?”
梁濤說,“只說了三件事。”
趙興國問,“哪三件?”
梁濤說,“第一件,自然是調查處置大河灣煤礦事故。”
趙興國問,“還有呢?”
梁濤說,“這第二件,便是重啟對青山樑子礦難的再調查。”
趙興國不解地說,“這都猴年馬月,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咋還盯著不放?”
梁濤說,“這次的煤礦安全整治工作,全縣都有大動作,偏偏我們運氣不好,在這風口浪尖上出了事,成了典型。縣長親自簽了批示,說煤礦安全,必須徹底根治。”
趙興國說,“整治這麼多年了,哪一回不是喊著要根治,吹一陣風,不就過去了。”
梁濤說,“這一回,怕是要動真格的了。”
趙興國說,“難道風向真要變了?”
梁濤說,“你不想想,以前哪有縣領導親自到場督導的,沒有過吧?”
趙興國說,“我還以為,金書記這次來,怕是給張亮壯聲勢,鋪路搭橋的,難道是另有所圖?第三件事,又是啥?”
梁濤愁眉苦臉地說,“這才是最難啃的骨頭。”
趙興國沒有插嘴,等著梁濤繼續往下說。
梁濤說,“縣裡要咱們關閉所有私人小煤窯,限期一個月之內。”
趙興國說,“這不是要咱們的命嘛!”
梁濤說,“是啊,這些年來,鄉鎮上百分之七八十的財政,靠的是煤礦,這要一下子全關了,運轉都困難。而且,這麼多年都治不了的頑疾,要一個月見成效,任重道遠吶。”
趙興國心底想的卻是,這事情真要落實,在前頭開路的,少不得還是政法工作,張亮有金家傑撐腰,他自己則成了首當其衝的過河卒,眾矢之的。他自己收了那麼多的禮,欠著那麼多的人情,到時候咋辦?
梁濤說,“剛才,唐書記我們兩個探過金書記的口風了,這次絕不是走過場走形式的,所以,老趙啊,你要提前先做好思想準備。”
趙興國說,“嗯。難怪,金書記到大河灣,只是走馬觀花,原來大河灣只是個由頭。”
梁濤說,“老趙啊,你也不要有畏難情緒,辦法總比苦難多嘛。”
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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