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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嘴角瘋狂抽搐,四條白鬚浮浮而動,殺機四起。
鳥兒嚇得急忙飛走。
可憐的戒空腦子都氣壞了,竟把和尚自稱的“貧僧”吐言成道家的“貧道”。
黑雉神情依舊,坑中戒空蹬地垂直騰上,還未出手,便被黑雉一隻腳掌“啪”的一聲打在臉上,戒空的老臉瞬間歪了半邊,身體如戰場上投石器投出的巨石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靚麗的弧線,遠遠地飛向對面山巒而去。
飛在空中的戒空摸把臉,這種狀況習以為常,只是皺著眉頭不知想些什麼,而後嘆了一口氣,一個人在那嘮嘮叨叨:“這小子這一趟出去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上次就帶了一張絲巾,真是的,也不知道帶花魁的內衣回來讓我殺殺精蟲。罷了罷了,不去想,就不知道交代他的幾件事能否辦好,不然我這裡三道法門不好開啟啊。得嘞,還是先把‘蟄伏’給整好,再修整‘縱橫’和‘無極’吧。可這些東西沒有不好弄啊,難不成還得自個兒去通天府、五行源這些地兒去拿?不知道那幾個小娃娃死絕了沒,被察覺了還得囉哩囉唆一通。哎喲,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為了死小子活生生受罪,真頭疼。”
老和尚叨叨的毛病又犯了。
以往總在聶莊耳根邊大言不慚說出家人定須戒色的老和尚有點愁有點煩,惱道:“到時候不帶點入得了貧僧法眼的好東西回來,看老衲不揍死你。”
“嗯?”
餘光瞄見下方一角,戒空好似發現什麼,笑罵道:“嘿,沒白養它這麼多年,這隻蠢貨挺知情達理的。”
一道人影入林,群鳥驚飛。
牛頭山地勢偏僻,處於大山裡頭,山好水好,天然盆地一年四季雨水溫潤,養育一方肥沃泥土。牛頭莊人口五百不過,全姓牛,無戶諜入冊,莊民淳樸無邪,緣於牛頭莊處於牛頭山山谷腳底,可供耕種土地不過四畝,好在幾畝最為肥饒,莊稼長勢年年豐收,莊民過著自給自足無憂無慮生活。牛頭莊離方圓最近的城鎮估摸也有二十多里,獨有一條莊民年復一年跋山涉水腳踏出的小道銜接外界,除了莊民偶遭燃眉之需才派人遠途去城鎮將一些男女做的精巧手工玩意販賣,鮮有人造訪牛頭莊,近乎與世隔絕,人間世外桃源。
牛綱,牛頭莊人,本是無名無姓,莊裡人就幫他取了這麼個名,為人憨厚老實,力大如牛,可雙手撐起一千六百八十斤大鼎,莊裡頭凡是一些重活都需喊他來幫忙,每逢佳節莊裡都會依照從祖宗一輩傳下來的習俗來慶祝,一到射箭擲槍這些,阿綱總會難逢敵手,有那麼些獨孤求敗的滋味。阿綱是後來者,前些年一位莊民到深山打獵發現了滿身血傷的阿綱,將他揹回牛頭莊醫治,康復後便在牛頭莊落地生根,起初只是幫莊裡人打理農活,後牛頭莊莊長按照莊裡規矩,分給生活了三年的阿綱三塊田地。今阿綱年齡三十七,莊裡媒人好幾次上門提親,阿綱笑著一一接納下來,但他有個習慣,喜歡以血淋淋生肉為食,以獸血解渴,這些年相處莊裡人清楚這事,早已見怪不怪,但屢屢不出三日那些個黃花閨女還是忍受不了,都被阿綱喜好喝獸血的惡習給嚇得急忙跑回孃家。後來有個傻姑娘,真傻,天生愚鈍,嫁給了阿綱,可被娶入門半年不到,生病早逝,到現在阿綱仍是未再娶生子,他一些鄰居看著都急,阿綱總笑著說不急不急。
牛頭莊入口頭有個茶鋪,冬夏有不少莊人會來喝茶談興,茶鋪老闆是個粗人,叫牛二耿,跟牛綱交情最好,娶了一個小家碧玉的外莊人媳婦賈鳳嬌,莊裡人都說牛二耿前世造福,後世得幸。牛二耿與莊裡人性格格格不入,年輕叛逆,忤逆家人,十六歲一個包袱背起遠走他鄉,說是去闖蕩江湖欲學一身本事才肯歸莊,誰知五年沒到,牛二耿本事沒學成,卻給莊裡人帶了一個在莊裡人眼中姿容出色的媳婦回家,開了一家茶鋪,且在自家後山中整出一塊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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