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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都是相互庇護,以權勢欺壓百姓的惡徒!”
大罵而罷,宋慈便一陣烈火燃心的猛烈咳嗽,久久不能以平息怒火。範文琦和梅曉辰見宋慈這般,急得齊齊起身,宋慈不需要的揮揮手,咳嗽的幾乎脫力。
寒病越重,頭腦一陣緊似一陣的暈,宋慈靠著柵欄竟是神色有些茫然,喃喃地說:“別人坐堂用的是刑,我父親審案用的是驗,別人辦案用的是權是勢,我父親斷獄用的是心是血!我父親曾是如何教導我的,他說:提點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刑獄之道在情理,在死傷勘驗,在斷獄審查。。。。。。天地仁德呀,可當下世道何言‘仁德’二字?”
身後海棠令一群人隔著柵欄抓住宋慈不放,皆是激動地有些駭人,他們不僅死死抓著宋慈的手臂,還抓著他的雙腳,彷彿以將人生吞活剝般的駭然氣勢朝宋慈苦苦哀求。
“宋公子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救救我們呀!”
“這地方呆不下去了,在這樣被他們虐待毒打,我們非死在這裡不可!”
“大理寺只論人案不論人情,他們都是些冷血的魔鬼!”
。。。。。。
宋慈被他們叫嚷,擺弄得幾乎暈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不下去有人這般求人的,想是被壓抑迫害許久的人們此時幾乎瘋狂,一個牢獄中的其他三人趕緊將宋慈和發瘋的人群脫開,不然非出人命不可!
梅曉辰衝著怒道:“你們瞎了眼嗎?!宋慈如今也是身陷囹圄,他再大本事也不能替你們伸冤!就算他能出去,他無官無職,憑他的力量也救不了你們!你們不準再煩他了!”
此刻暈暈乎乎的宋慈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渺小與無能,是啊,正如梅曉辰所說,他無官無職,只不過是個市井小民,就算他有一身驗死驗傷,尋常人難以望及項背的獨絕本事,他又有何用武之地呢?
。。。。。。做官?
做官只是宋慈從前的一個夢想,但是因為礙於父親的前車之鑑他猶豫了,此時的宋慈有一種衝動——想要做官,並且認真的考慮是否要放棄自己那恃才傲物,清高逍遙的少年意氣,去主動承擔些什麼,不為權不為錢,簡簡單單為了冤枉無辜受難的人,為了自己的良心和一腔在這個時代難以揮灑的正義。
在快馬加鞭趕來大理寺路上的趙譽狠狠打了好幾個噴嚏,鬱悶地想什麼人在那麼死命的罵他?而且趙譽右眼皮一個勁兒的跳啊跳,怪事兒了?
宋慈和趙譽都尚且不知,將會等待他們兩人的是一場命運的對決!
38、第三十六章 。。。
*
夜闌狂風,驟雨忽至。
監牢守衛的老獄官端著一鍋甲魚,吹著小曲,搖搖散散地走進一間黑屋中。那間黑屋的牆壁上佈滿了各種刑具,幾乎每一刑具上都沾有鐵鏽和陳年血漬交雜的汙跡,可見這是一間專門用於審問囚犯的房間。
青白雷電一閃而過,忽的照亮漆黑一室,刑具寒光凌凌,頗是嚇煞了人,老獄官表情麻木的緩緩點燃一盞燭燈。
“嗯~~好香!”老獄官開啟砂鍋蓋,對著色香味俱全的甲魚湯不禁讚歎。
忽而老獄官想起今日囚徒的吃食還未分配送去,甚至還未準備。他隨地啐了一口痰,“哼,什麼世道?這年頭,白花花的銀子都進了一個個官府老爺的腰包,吃官銀連我們都吃不飽,誰還管你們那些將死之人的飯食!”反正餓一頓也餓不死,再說那一日一頓的牢獄飯真比餵豬的都不如,老獄官遂也懶得理會。
還沒來得及開動晚餐,老獄官便忽聞淅瀝瀝的夜雨中響起一陣緊似一陣的鈴聲。那是設在牢獄大門口的銅鈴,老獄官將一鍋甲魚隨意放在桌子上,連忙起身去看,想是哪位大人乘夜冒雨來查獄吧,奇怪,會是哪位大人呢?這年頭極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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