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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宋慈這樣和人家直言相告——你的手再不醫治就要殘廢了,若是其他大戶人家的總管早仗著主人的威勢把危言聳聽之徒亂棍打跑了!當然宋慈並不是危言聳聽。
宋慈也是識趣的,忙向景仁道歉:“景大人,小民若是剛剛有無禮之處,還望見諒。”
景仁笑道:“小兄弟,‘大人’我可不敢當,我只是個王府任勞任怨的管家,無官無職怎麼敢擔當‘大人’呢?”
軒王府的總管怎麼會來這裡呢?梅曉辰心下暗想,又思即昨晚那件事,軒王趙譽在玉堂春遇刺。。。。。。梅曉辰心一驚,警惕地望著景仁。
景仁拱手,同三個少年人道:“在下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後會有期。”說著又單與宋慈道:“小兄弟年紀輕輕,對歧黃之術就如此精通,我這隻手其實從前也看過幾個御醫,一直不能治癒。。。。。。”
宋慈道:“景大人,哦不,景先生,你這手的傷病已經年久,不可能根治,還是多注意些吧。”
謝弘微突然拿手肘猛捅宋慈,宋慈不解。景仁會意,道:“不要緊,你也是實話實說,這年頭人想要聽句實話,哪怕是忠言逆耳,也是少之又少了。。。。。。告辭。”
謝弘微看景仁牽著一匹黑馬走後,嘖嘖有聲道:“貴人呀貴人。。。。。。宋兄你是怎麼會認識他的?”
“巧合,剛認識。。。。。。唉?你怎麼來了?”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看範文琦呀!我知道他住哪裡,我們快走吧!”
說著謝弘微拉著宋慈就走,梅曉辰無奈,回頭看了眼遠去的一人一馬,眉頭蹙緊,滿心的為宋慈擔憂。
景仁走出一條街的距離,在岔路口停著另一個人,那人顯然是事前等候著的,他對景仁狹促地探問道:“一切難道僅僅是巧合?王爺的戰馬會那麼容易發狂?”
景仁看了一眼,道:“沈傲君,你不在王府看著王爺,跑來跟著我幹嘛?”
“王爺向來福大命大,專愛跟閻王對著幹,我們這些做手下的是攔也攔不住,真是沒辦法呀。。。。。。他今早剛一醒來不擔心自己更擔心那個少年的安危,專門叫你這得力的總管親自跟著,看看他是否安全,對呀,他安全嗎?”
景仁看著沈傲君道:“那個少年只是無意加入的,他是無辜的,一個連王爺都不知道的小平民,一個一點功夫都不會的小孩子,可能會和刺客有關係嗎?”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沈傲君在後面納悶。
“你。。。。。。你簡直是答非所問嘛!”
在宋慈不知不覺中他已牽上了糾纏不清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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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他們來到一家裝潢富麗的客棧,這就是範文琦在京城暫住的地方。
範文琦也是上京趕考的,因為他們范家幾年前出了一位皇貴妃娘娘,算是皇親國戚,一個家族都富貴榮華起來,範文琦的父親範方更是作為一州知州,管轄方圓千里的縣鄉,官威名聲皆有,平時為官做人仗勢跋扈了些,宋慈本就很看不順眼,而且範文琦以前沒少欺負過他,從學堂到州府,範文琦事事要管他制他,所以宋慈總是對範文琦愛理不理,惹不起躲得起。。。。。。可是昨夜驚聞範文琦親口說,從前他對宋慈所有偏激的態度都是因為喜歡宋慈,因愛生恨才那樣,頓時讓宋慈又無奈又無措起來,宋慈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他差一點就要被範文琦強要了呀,這個後果太嚴重了,宋慈今日鐵下心,要和範文琦作個了斷。
宋慈一路上心道:媽的,我們生米煮成熟飯,回嘉州成親?!太過分了,當老子是女人麼!姓範的,看老子今天不好好治治你!想著宋慈就在腦中把他所知道的所有酷吏刑法過了一遍,範文琦想要逆天行事,就得付出代價,若是他們倆昨夜真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奸—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