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5 頁)
艙梯。
甘平群頭頂剛落在艙口下面,“砰”一聲響,艙口的板已經蓋落。
翟妮寧冷不提防,聚覺眼前一黑,不自主在伸手撲出,那知—腳踏空,骨碌碌—直滾到艙底,擦破她一塊頭皮,痛得她一聲尖叫。
陶總管在在艙面聽到,反而桀桀縱聲大笑。
甘平群下艙時走在後面,恰巧抓住艙梯,沒有摔跌下上,聽到翟妮寧尖叫,想要跳下去扶她,卻又因艙門加蓋之後,艙底一片漆黑,恐怕—腳正好端在她的身上,急高聲道:“群姐快打火熠子!”
“不準打火,聽到了沒有?”陶總管暴跳如雷的聲浪,震得舵面的空氣嗡嗡怎響。
翟妮寧氣得大叫道:“不準就不準,沒有怎樣了不起,寧弟你慢慢下來,決不會摔跌。”
甘平群也幾乎也把肚皮氣炸,想起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一步一步摸索下去,恰摸著翟妮寧扶在梯沿的手,輕嘆一聲道:“寧姐,你摔傷了沒有?”
翟妮寧急附耳低聲道:“你牢記著,我們無論什麼時候,都得把名字交換呼喚,這黑獄似的船艙,也許還沒有傳聲和偷窺的機關,須特別當心說話和舉動才行,我只擦破一點點頭皮,不算什麼,這艙底鋪有草蓆,你我索性把包袱解開,鋪起來睡,氣一氣那該死的老兒。”
甘平群喜道:“是啊。他存心把我們關在黑獄,料不到反給我們目清耳淨,尤爺爺那套‘虛室生白’的絕藝,該在這裡苦練了,要不,往那裡找這麼漆黑的地方,縱使找得到,我們也不會呆上很多時日啊。”
在惡劣的環境中,常可鍛煉出英雄豪傑,也可養成盜賊奸雄。紫鳳女聞人瑤卿死前的慘狀,深深烙印在甘平群腦中,他無時無刻不記住要練成絕藝,好替亡母報仇,也好尋找殺父仇人,理清血債。
在甘平群的意念裡,殺母的仇人藝業不會太高,因為聞人瑤卿原已身受重傷,而敵人還能使她傷上加傷,並未敢追進墓道,自己卻失去了“浩然天罡錄”,無意間卻獲尤成理傳授“彈指飛垢”等三十六般藝和華倫正傳授的“鋼龠梵音”,報仇不至太難,最難報的還是殺父這仇,聽說亡父死得很慘,仇人武藝最高,究竟慘到什麼程度,高到什麼程度,仍然一無所知。
他起初聽說“四至奇人”的藝業最高,到了觀音崖才知四至奇人之一的銀劍書生還不及華倫正,而華倫正又比不上尤成理,尤成理可能又比不上轉輪王,要不,尤成理為何屈居在轉輪王之下,由此推論,轉輪王的藝業,才是舉世無二的。殺父的兇手,藝業如與轉輪王相等,則這仇如何報得?
是以,他不敢虛度光陰,一有閒暇,立即靜練氣功,甚至於走在路上,仍然要默唸尤爺爺和華大叔所傳的口訣。這時一進黑漆漆的艙底,立即觸動靈機,要練起“虛室白生”的功夫來了。
翟妮寧想了一想,覺得既怕別人竊聽,不便說話,他想出這主意倒是不錯,乃笑說一聲道:“好吧,不論練什麼,反正互不干擾。”
於是這對偽表姐弟,各佔艙梯一側,開啟包袱當作床單,各自練起功來。
每到船上開飯的時候,艙門開啟一次,由一名神情冷漠的壯漢將飯食吊下艙底,待甘平群或翟妮寧取出筐裡的飯食,然後收回竹筐,蓋上艙蓋。
一連二十幾天靜坐下來,甘平群但覺體內氣機流暢,說不出的舒爽,但真氣一到“會陰穴”,立又覺得有一種無形的阻力,硬生生把要會合的氣脈阻擋回頭,猛記起正是將要打過任督兩脈,突破生死玄關的現象。趕忙運足真氣,拼住呼吸,合下眼皮,盡力將氣脈下壓,莫經過兩個時辰,頓覺腦門嗡一聲響,氣脈竟如黃河潰決,不僅向下猛瀉,競同時向體外擴散,他不知到底做對了沒有,驚得輕叫一聲:“不妙!”身子也軟綿綿,向後倒下。
翟妮寧“虛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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