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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開許其然那輛大眾車的車門,迅速的鑽進了車裡,整個身體都在車後座向裡縮了縮:「傅行舟,李雨昨天晚上來找我了。謝謝你幫我。」
傅行舟擰了下眉,聲音有些冷:「昨天晚上,半夜?他倒是挺會找時候。」
許其然的大眾車窗是褐色磨砂。
坐在車裡的桑橋可以透過車窗看到在外面抽菸的許其然,來來往往的車輛,還有這個世界。
他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哪裡可以用來回報傅行舟的好,一時間連聲音都小了下去:「傅行舟,謝謝你,不過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了。」
桑橋說話的口氣有很多很多種,沙雕的,裝傻賣乖的。
卻很少用這種略帶嘆氣聲的語氣講話。
傅行舟眉宇間原本的輕鬆極快的褪了下去,連臉色都黑了幾分:「什麼意思?」
桑橋垂著腦袋,安安靜靜的掰著手指頭:「咱們結婚以後,我總是白佔你的,吃你的住你的,你還給我零花錢。等了這麼久……你好像也沒有需要我幫你的地方。」
「我不能總欠著你的,傅行舟。」
桑橋仔仔細細的給自己順了一遍邏輯,特別自信的發現自己終於給自己捋順了,「所以你以後不要幫我了,我生命力很頑強的,我不能一直靠著你,我可以自己走的。」
就像以前。
在沒有傅行舟的日子裡,他也可以一個人吃五毛錢的方便麵,一週都不捨得吃青菜,幾個月都不吃肉,快快樂樂的在一些沒人看的小節目裡給人家當炮灰。
桑橋生怕傅行舟又當他是開玩笑,特意還強調了一句:「我很認真跟你說的,不是拿喬裝模作樣的。」
傅行舟那邊沒有立刻說話。
兩人之間隔著通訊的距離。
桑橋自然看不到傅行舟那邊的臉色有多麼陰沉。
房間內的低氣壓直接把之前被迫站在病房內聽老闆秀恩愛的幾個總監嚇得關門就走,一起苟出去的還有一晚上沒睡的raven。
raven是打心裡覺得桑橋真是個猛士。
估計是老天爺看傅行舟的日子過得太爽,特意派下來折磨他的。
然而電話這頭的桑橋還以為自己用了三年多的手機又出了什麼問題。
餵了兩句,又逼逼道:「傅行舟,傅行舟你在咩?」
傅行舟終於開了口:「我在。」
傅行舟道:「桑橋,你這是要跟我劃清分界線?」
傅行舟道:「然後呢,下一步你是不是準備搬出去,再跟我提分手了?」
桑橋:「???」
也並沒有牽過手啊?
傅行舟深吸了一口氣,連聲音都啞了下來:「桑橋,我勸你想都別想。我不會離婚,這輩子我到死都不會跟你離婚。」
桑橋:「???」
不是。
兄弟。
你倒也不必如此倔強……
桑橋總覺得傅行舟是不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還是自己情感認知方面的問題導致自己誤會了傅行舟的意思……
總之,就是感覺哪裡有點不太對。
然而還沒等桑橋開口說話。
傅行舟便寒著聲音道:「桑橋,我希望你聽清楚。我完全自願與你結婚,你和我是法律承認的婚姻關係,我們沒有任何婚前協議。因此,我名下的所有動產,不動產,股權,基金,全部與你共有。」
他頓了頓,「我從不認為維護我的另一半有任何問題,更不會容許任何人對你有一絲一毫的汙衊和指責。」
桑橋:「……」
弱小,無助,可憐,甚至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桑橋直接被嚇傻了。
「至於虧欠,桑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