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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時暴跳如雷。
席應真擺手笑道:“明尊主不要動怒。樂之揚的確說了一條計謀,對你們大大不利。但貧道已經答應了二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貧道說話算話,決不食言而肥。”
樂之揚心中大急,連扯他的衣袖,席應真故作不知。葉靈蘇冷冷說道:“樂之揚,別鬧了,你沒聽見麼,人家可是堂堂君子,豈是你這樣的小痞子可比。”樂之揚也知席應真心意已決,無奈放手,長長嘆了一口氣。
衝大師盡知前因後果,暗暗鬆一口氣,拱手笑道:“席道長光風霽月,和尚佩服佩服。”
席應真道:“你不用口是心非地拍馬屁,這艘船無糧無水,除了那座孤島,也到不了別的地方,但我有言在先,你若侵犯釋前輩陵寢,老道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好,好。”衝大師笑嘻嘻說道,“這個自然。”
席應真抬頭看了看天,忽道:“海水茫茫,須以日頭定位。”說罷豎起長槍,太陽映照之下,長槍拖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衝大師拍手笑道:“日晷定位,妙極,妙極,久聞席真人通曉陰陽、諳熟易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席應真看他一眼,淡淡說道:“和尚說話矯情,這點兒雕蟲小技,哪兒在金剛傳人的眼裡。”一邊說,一邊盯著簡易日晷,掐指默算島嶼的方位。
樂之揚計謀未遂,心中老大失落,見狀忍不住又上前耳語:“老頭兒,你不是唬人的吧?你以前去過印神古墓?”
“沒去過。”席應真微微搖頭,“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在石像下面發現的海圖麼?”樂之揚一愣,吃驚道:“那副海圖就是釋印神的陵墓?”
席應真點了點頭,拔出長槍,遙指遠處:“就在那裡!”
衝大師和明鬥精神一振,各拿一片木槳,賣力地划起水來。樂之揚見了,忍不住笑道:“二位不止武功高,划船的本事更高,老子坐在船上,比坐八抬大轎還要舒服。”
“吹牛。”葉靈蘇介面說道,“你這小痞子也坐過八抬大轎?”樂之揚揮手說:“八抬大轎算什麼,裡面坐的不是貪官就是汙吏,藏垢納汙,臭不可聞,偶爾有個把清官,又大多酸氣沖天,說的話不是孔孟就是聖賢,你要一坐進去,不被活活臭死,也要酸掉幾顆大牙呢!”
葉靈蘇又好氣又好笑,說道:“沒本事坐就是了,哪兒來這麼多歪理?”樂之揚笑道:“你不要瞧不起人,沒準兒皇帝老兒一高興,也賞我一頂轎子坐坐。”葉靈蘇道:“朱元璋賞你轎子?閻王爺的轎子還差不多,不用砍頭,直接送進陰曹地府。”
樂之揚哈哈笑道:“管他誰的轎子,能坐就是好的。葉姑娘,到時候還請你陪我同坐。”葉靈蘇道:“我幹嗎要坐?”樂之揚笑道:“早說了,那轎子又酸又臭,需要別的氣味來調和調和。有道是‘國色天香’,姑娘既有國色,必有天香,只要你往轎子裡一坐,什麼臭氣酸氣統統一掃而光!”
“一派胡言!”葉靈蘇口中呵斥,心裡卻隱隱歡喜。她天生麗質,從小聽慣了稱頌之詞,對此早已厭煩膩味,可是不知為何,這些阿諛奉承的話從樂之揚嘴裡說出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心裡模模糊糊,只盼他多誇獎幾句才好。
樂之揚不知她小女兒的心思,轉念之間,又去挖苦兩個划船的苦力:“大和尚,你這掄槳的樣子,很有‘黑虎掏心’的架勢啊。說到‘黑虎掏心’,也不知是大師的心黑,還是黑虎的毛黑,我看多半是心黑一些。唉,明尊主,你這一下莫不是‘鯨息功’裡的絕招?頭在前,臀在後,扭肩擺胯,忽上忽下,三分像鯨魚,七分像王八。哎,是了,聽說鯨息功有六大奇勁,不知道有沒有‘王八氣’這一說?”
衝大師聽如不聞,明鬥卻氣得兩眼直翻,費了好大氣力,才把揮槳打人的衝動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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