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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盤饅頭和幾樣小鹹菜,兩人卻是各捧一杯棕紅色的清澈茶湯在啜飲,並不碰桌上的東西。
他走到元暮星身邊,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含笑對晏寒江說:“你看你的哥兒對暮星這麼在意,你這個做丈夫的也不管管他嗎?就算是兩個哥兒,這麼親近也不好,不如我帶暮星迴去,你也早和你的哥兒卿卿我我,省得中間還夾著外人。”
元暮星給他摸得渾身僵硬,心底發涼,拼命給晏寒江打眼色,希望他也能當個合格親切的客服,救自己於水火之中。
可惜晏寒江也是客戶而不是客服,沒有邵宗嚴那麼好的服務精神,連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只淡淡說道:“早飯還沒吃呢。”
白棲墨好容易把蒼狼打得抬不起頭來,恨不得立刻就把人抱回家裡,哪兒有心思吃飯,笑道:“你們慢用,我帶暮星迴去吃就是了。”
他本想直接把人拉走,一隻黑色的厚重鐵鍋卻忽然照他的臉襲來,逼得他不得不放開元暮星專心應對。鐵鍋蓋被他一掌打飛,裡面頓時溢位魚肉的鮮香和滾燙的熱氣,一股濃白的湯汁夾著幾個小小的白色東西兜頭蓋臉朝他澆來。
他退開幾步正要抽劍,一道清寒微風忽然吹過,將灑向他面上的湯水都吹回了鐵鍋裡。鍋子穩穩落到桌上,湯麵也跟著平靜下來,落回去的小東西也沒再激起一點水花,奶湯中央還灑著細細的薑絲和碧綠的蔥花,像是剛做出來一樣整齊。
直到此時他才看出來,砸向他的竟是一鍋奶湯餛飩。
餛飩包成了元寶型,麵皮晶瑩剔透,裡面是雪白的魚肉餡,夾著點點碧綠蔥花,從麵皮裡透出些許翠色。湯似乎也就是魚湯,鍋底鋪著一條頭尾俱全的魚骨,點綴著幾片薄薄的火腿,面上堆著去腥的細薑絲和小蔥,色香味俱全。
旁邊桌面上還放著一大盤炸得焦黃松脆的油條。
而那個拿鍋砸得他不得不退避的人正叼著半根油條盛餛飩。茶棚的粗瓷碗裡幾乎堆滿了魚肉餛飩,直到堆不下才略澆了一勺魚湯,推到晏寒江面前。其動作神態都極盡溫柔,小口咬著油條往下嚥,鼻尖和額角微帶汗水,就像是個最普通不過的主夫。
但一個普通的哥兒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武功?白棲墨心中加了幾分警惕,又悄然觀察了他露在外面的肌膚一圈——處處都白皙清透,猶如整塊羊脂玉雕成,並沒有半個紅痣。
……所以,他其實是個長得像哥兒的漢子?可是之前自己說他是哥兒時他怎麼沒反對?難道他已經愛那漢子愛到願意為了他假裝成哥兒的地步?
難怪他想到用這種手段折辱蒼狼,概因自己以前也這麼幹過吧……一個漢子跟暮星走得這麼近,總讓人覺著有什麼目的在裡頭。
邵宗嚴專心地給晏寒江盛好餛飩,自己喝了口湯送下油條,這才一寸寸拔起腰身,也拔起他身為煉氣高層修士的強大氣場。
他迎上白棲墨懷疑的目光,平平靜靜地說:“我只跟你說兩件事:第一,元暮星不是哥兒;第二,我是來救他的,無論誰阻礙我,誰就是我的敵人。”
白棲墨眯了眯眼,冷然道:“我也是來救他的。”
邵宗嚴眉稍微挑,一隻帶著湯水的魚肉餛飩正好遞到唇邊,他便先咬了一口,拿嘴唇推了推勺子,讓晏寒江自己吃。晏寒江自是不客氣,把勺裡剩下的餛飩吃了,又拿起他吃剩的半根油條蘸著湯吃了起來,動作親暱自然,閃得元暮星直想“汪汪”叫。
邵道長嚥下那口餛飩,繼續問白棲墨:“你來救他?你要是為了救他來的,那現在他已經脫困了,你可以走了。外面那把劍是賠你的斷劍,你也可以拿走。”
白棲墨被他們輕慢的態度激得眼角直跳,怒道:“憑什麼,你我都是來救人的,救出人歸誰也該各憑本事……”
“憑本事?”邵道長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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