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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得罪的真是神使該怎麼辦?他雖然是地面上的活地神明,神祇在人間的化身,可這具身體畢竟還屬於人間,說不定真的敵不過這名神使。
可恨,他不過是想要得到一個本來就該屬於他的人而已,為什麼總有人來跟他作對!
哈森怒火中燒,另一種火焰更是在他體內不停翻滾,置身於這片被陽光和熔岩灼烤的大漠中,有如身墜煉獄。而對面那個擁有妖魔般美貌的神使已踏過滿地岩漿向他飛來,映著岩漿的雙眼豔麗逼人,右手雪白的長刀上閃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他強行按捺著撫慰自己谷欠望的衝動,抬手引動了更多大地之力阻擋他。一道道地縫依次綻裂,岩漿泡爆開,湧出能熔化鋼鐵的明亮火焰,像一頭頭活了的巨獸從地下爬出,爭先恐後地去噬咬他的鞋底。
那具輕飄飄的身體就像羽毛一樣在空中浮沉,每次湧出的岩漿就要沾到他的腳尖時,一股不知何來的水流便會神奇地出現在他腳下,將那道火舌化作黑色的堅硬火山岩,供他踩踏飛起。一道、兩道、三道……他腳下似乎能湧出無窮無盡的清水,澆熄地下噴發的岩漿。
超過半盒盛滿水的特大號無新增潤滑劑的安全套用下去之後,邵宗嚴已經落進了受神罰之戒庇護的那片空間。
那裡的溫度比起周圍火山口一樣的沙地涼快了許多,他在空中一個擰身,右手彎刀高高舉起,朝著領主兜頭劈去。領主抬起手,中指上的神罰之戒如同一隻怒張的眼睛,寶石中釋放出一片凌利的風刃:“膽敢來衝犯神明威嚴的罪人,永遠葬身在這裡吧!”
可惜刀刃所向的地方並不只是邵道長的要害,還趴著一隻巴掌大小,冷肅威嚴的草魚精。風刃到了他面前便被一股小小的黑色旋風打散,那股旋風在空中吸了神風之力,越積越大,託著邵宗嚴的身體飄然落地。
邵道長也自不凡,人在空中藉著風裡稍稍調整方向,全身真氣毫不保留地貫入斬運刀中,雪色長刀點向領主戴著戒指的手指——
領主下意識抬手抵擋,刀尖精準地刺到了那枚黃色貓眼石般的寶石上。刀上纏繞著的絲絲豔紅劫運像是活過來一樣流過雪白的刀身,滲到那枚詭異冰冷的寶石裡,斬斷其與領主,與不知身在何方的神明之間的因緣聯絡。
因果既斷,這塊寶石也不過就是一塊能承載魔力的普通石頭,在邵宗嚴毫不保留的真氣輸出下,發出“咔”的一聲脆響,碎裂成了普通的魔石。
戒指中蘊含的魔力一下子無目標地釋放出來,狂風捲揚,大地裂開一道道巨口,沒有了戒指的控制,遍佈荒原的岩漿開始湧向他們腳下這唯一一片安寧之地。
邵宗嚴本該及時離開,卻偏偏離不開。
他的刀尖被吸在碎裂的寶石上,一股魔力順著刀尖湧入,無法阻擋地撞進他的丹田裡,體內靈氣洶湧衝擊著經脈,將他整個人都化成了一尊雕像,不敢輕易挪動。而遠處的地縫將將裂到腳下,眼前的領主也含憤揮出了長刀,空中利風呼嘯盤旋。四下交擊,讓他躲無可躲、逃無可逃,只能拼著筋脈受損強提真氣,承受這幾方攻擊。
就在此時,他忽然覺著胸口有個軟乎乎熱呼呼的東西扭了扭,然後一片濃重的黑色便佔據了他整個視線。晏然江長髮飄飄,玄衣如墨,高高擎著一柄黑色大傘,彷彿要憑一己之力撐住這片瀕臨毀滅的天地。
天也真的低了下來。
不知何時天始,天中盤旋著一片濃密的陰雲,先是隻在他立足之處有一塊,嗣後越堆越厚越伸越遠,覆蓋住了他眼力所及的整片天空,低低地幾乎壓到頭頂。空中旋繞的利風也被一種揚沙走石的黑黃色狂風取代,這風雖然看起來恐怖,刮到身上卻沒有之前那種如刀刃凌遲般的可怕感覺,更有種幽幽涼涼的感覺,彷彿有什麼東西潛伏在這風中隨時可能出來,令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