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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笑,慢條斯理道:“我就是要讓他有想法,那小子現在翅膀硬了越發狂妄,漸漸不把我們這些老人放眼裡,我就偏要把他解僱的人請回來,還要給他擱樓上去,天天提醒著他,別忘了被人當眾打過耳光的事兒,我要成天兒的膈應著他,讓他哭不得笑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2011。9。16首更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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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辭了工,心裡更空落,也不敢在電話裡向父母訴說實情,只告訴他們最近廠子出了點事,舅舅心情不好,央他們少去詢問。蘇母只聽個大概也跟著擔心,過後又聊勝於無地同女兒嘆息:“還好你早從他們家出來,不至於丟了自己的飯碗……”又問,“你最近工作上還順當吧?”
蘇沫答:“挺好的。”
蘇母說:“既這樣,你舅那邊你就搭把手,畢竟以前也在他們家住過些時日。”
蘇沫面上極為平靜地應了,暗自越發焦慮,她又過起投簡歷的日子,卻是高不成低不就,每天無精打采,在家買菜做飯,一則照顧舅舅,二則看著鐘聲。
鍾家因擔心小姑娘又跑去見那男人,只得替她向學校告了病假,進出家門也都有人跟著。鐘聲很固執,和家裡僵持,不肯去醫院,她換了手機,新手機整天不離身,連上廁所也不落下。有幾次鐘鳴氣不過,把那手機搶過來檢查最近通話和簡訊,早被刪得一乾二淨,當然查不出什麼名堂,鐘鳴只好去移動打通話清單,誰想被告知該號碼開通詳單禁查。
鐘鳴恨得咬牙切齒,蘇沫也無法,思想工作完全做不通,只能留意觀察,小姑娘也一天比一天焦躁,再如何聰明也畢竟年幼,眉眼間猶疑不定的思緒總會不自覺地流露。蘇沫估摸,也許那男人的回應不如鐘聲初時的設想,別說贈送定心丸,似乎就連敷衍也漫不經心。她叮囑鐘鳴:“要是你妹想出去,就由她去,”見鐘鳴滿臉不解,又道,“跟著她。”
鐘鳴悟過來:“是,把那個臭流氓找出來,大鬧一場。”
不想這話讓鍾老闆聽到,他幽幽嘆一口氣:“你不要鬧,你這麼一鬧叫你妹妹以後怎麼做人,她年紀還小……”鍾老闆自從廠裡出了事整個人衰了一截,腿腳也不利落,心裡焦急萬分卻使不上一點力,只能躺在床上衝孩子們發發脾氣。
父親提心吊膽投鼠忌器,女兒卻未必能理解,鐘聲終是尋著機會跑了出去。
那會兒正是大晚上,蘇沫去超市夠齊一家子的生活用品,路過麵點區時,她看見各樣精巧別緻的糕點,被人做成巴掌大擱在晶亮的玻璃櫥窗下,忽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又想二十八年就這麼過了,她仍是一事無成,也沒心思再看,拎著購物袋往小區裡走。
路旁,一輛私家車泊在樹影下忽然按了下喇叭。蘇沫回頭,司機搖下車窗,探著半邊腦袋,微微露出同他身上白襯衣一般整潔的牙齒:“請問是蘇小姐麼?”
來人蘇沫不認識,但見他不像是無聊搭訕,也不好完全不理睬。
那人倒是很直接,遞了封信過來,言明是董事長的意思,希望蘇沫能去總公司上班,而這家公司正是安盛控股。
蘇沫一時半會有些無法消化,心裡既詫異又厭惡,不由怨氣頓生回了句:“那些個姓王的很喜歡捉弄人給自己找樂子麼?還是你老闆和她侄子有仇呢?”
那人聽了倒是呵呵一樂,不答反問:“蘇小姐最近找工作的情況如何?”
蘇沫看著他沒說話。
那人繼續道:“究竟是捉弄還是機會,只看各人的活法。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很多人以為是石頭,所以碰也不敢碰一下。”
蘇沫說:“天上不會掉餡餅。”
那人又笑:“此之蜜糖,彼之砒霜,吾之餡餅,汝之石頭。”
蘇沫因為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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