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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是這個世界的能比的。
說到這點,顧安年也覺得疑惑,這個世界的大致背景仿似宋朝,然而在某些方面卻比中國古代的宋朝落後了不止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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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情愫
沈千不是第一次對眼前之人感到驚訝詫異,然這次他卻仍是震驚到甚至產生此人不是凡人的念頭。心中是這般想的,口中他亦這般問了。
“你當真是一個六歲孩童?是……凡人?”
這般的玲瓏心思,這般的詭異莫測,這般的聰慧絕頂,知他未知者,曉他未聞者,懂他未見者,這般本事,又豈是一個深閨女娃能有的?
想他沈千,足跡遍佈大江南北,奇人異事見過不少,詭秘軼聞亦聽過不少,就是武將兵家不外傳的兵法謀略、皇家密文他亦竊來閱覽過,這世間之事,說他無事不曉亦不為過,然這般的他,卻有了尚且不如眼前女娃的錯覺。
不管是那首飾的圖紙,還是這手中的兵法,一切都是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還有那縝密如歷經世事的心思,亦是他自嘆不如的。
這樣一個神奇的孩子,又如何不讓他懷疑不是凡人?
正當沈千怔愣失神之際,房中忽地響起忍笑之聲,沈千聞聲回過神來,見顧安年掩唇壓抑著笑聲,不由蹙起眉頭。
好一會,顧安年才漸漸止住笑。雙眸因忍笑而泛起水光,她抬眼望向沈千,淡淡笑道:“先生,我不是凡人又能是什麼?難不成是九天上仙?沒想到先生也會有如此荒謬的念頭。”
沈千微微一怔,而後苦笑搖頭道:“是我多想了。”當斷則斷,當狠則狠,計謀連連,一舉一動都帶著目的,這般工於心計之人,學害人之術卻罔顧救人之法,又怎可能是神是仙?說是妖魔倒是更為貼切。
說是妖魔,此女倒真有讓人入魔的本事。往後也不知會有多少人著了她的當。
搖頭長嘆一聲,沈千將圖紙與兵法一併收進懷中。他突然有了個疑慮,不解問道:“這兵法若是傳出去,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你就不怕我起了貪念私心?”
之前的圖紙亦是,只說是隨意他交給外面的商家,絲毫不問他交給了誰,甚至連所得的銀兩亦交由他保管,難道她就從未擔心過?
顧安年覺得今日的沈千智商忽然降低了,竟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她哂然一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自是信得過先生的。”且這世上她亦沒有其他人可以信任。
話問出口後,沈千亦覺得自己多此一問,然而得到這樣的答案卻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沈某自嘆不如啊。”又是一聲長嘆,沈千不再多留,拱手告辭了。
顧安年望著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嗤笑一聲:“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個人。”孰不知她在沈千眼中才真正是莫名其妙的人。
沈千離開顧安年房中後,便飛身出了侯府,朝城中北面的市井民房而去。
經過幾月的刻苦學習,陸方伯的武藝已小有所成。愈是如此,他便愈是刻苦勤奮。此刻夜深,他亦趁著家人熟睡,起身到院子裡練拳腳。
一套拳法被他打的虎虎生威,雖氣勢還有不足,卻足以勝過無數成年武者。
這幾月的磨練,讓原本單薄的少年逐漸強壯起來,不僅個頭竄了一大截,氣勢亦大大不同以往。相比起當初的瘦弱高挑,現在的他只讓人覺得健壯高大。唯一未變的,便只有少年眼中的倔強堅韌了。
打完一套拳,陸方伯收勢後撿起一條樹枝,正欲琢磨前些日子剛學的劍法,卻聽得一聲極其輕微的樹枝斷裂聲,他當即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雙目凌冽,右腳往前一小步,蓄勢待發的模樣宛如敏捷威猛的獵豹。
“是我。”低沉渾厚的聲音自黑暗中響起,隨之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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