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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交匯,眼裡飽含怒意。
僵持良久,魏展開門不由分說地將魏尋抗到另一邊並塞進副駕駛,再次坐回車上時,動手替魏尋繫好安全帶然後一踩油門轟鳴而去。
望著對方線條堅毅的側臉,他很憤怒,魏尋知道,但現在不是仔細詢問的好時機。
車速很快,在清晨寂靜的街道上,錶盤裡的指標轉到極限。
但是,彷彿是開玩笑般,與先前幾乎雷同的情形,汽車撞到了一個物體。
些微差別在於,當那事物被甩到擋風玻璃上的一瞬間,看到輪廓的魏尋瞳孔睜到了無法更大的地步。人形的,他很肯定。
可是,魏展踩著油門碾了過去,毫不留情,絲毫沒有停下的打算。
第9章
位於市郊的,凌晨的街道,在路燈發出的昏黃光暈下,孤寂又冷清,偶爾一輛大貨車呼嘯而過,捲起行道樹丟棄的枯葉,被驀然送上高空,復又旋轉飄落。
因為不捨得打車費用而將高跟鞋提在手上徒步回家的年青女性,剛下夜班,職業套裝外面披著顏色暗淡的運動外套。
該交房租了,工資依然很低,就著耳機裡的《ra after sur》,在不符合季節的秋天,哭得滿臉鼻涕眼淚。經濟拮据,會遇到很多無奈的事情。
然後,也沒有很好的朋友,就覺得過著非常失敗的人生。養育自己長大的奶奶過世了,直到很長時間過去都沒有反應過來,把眼淚憋著,總覺得哭了就是真的真的永遠離開再也回不來了。
渾渾噩噩地回老家辦喪禮,有很多瑣碎難纏的事情。明明三十多年前就已經分家,卻被伯父在這時候提出不重新分配土地就不承擔責任的自私條件,連奶奶的三個親女兒,在照顧病重的母親後也要求按天計算看護費用。
除此之外,&ldo;你不是在外面打工嗎,土地拿來有什麼用!乾脆都給我們啊!&rdo;所有人都跳將起來想分得一杯羹。
平時從來不管老人死活的無恥東西,在扒下了母親的最後一層皮肉之後,還妄圖得一個孝子的名聲。這種事情,倘若不身處其中,就不能理解個中酸楚,反而會覺得是精心編造以博取同情的謊言。況且,身為旁觀者看熱鬧不嫌事大,家庭鬥爭,當然是越激烈越精彩。
為什麼要理解你呢?那樣的話我又有什麼好處?
和平日裡關係尚可的人談起時,對方冷淡的應付聲傳達著如此想法。
其實也在意料之中,畢竟是局外人。
每一個人都是別人的旁觀客,且看他固自圈地,固自掙扎。
只有最親近的人才會感到心疼,但如果手無寸鐵的話,再心疼也毫無辦法。
作為麼子,父親卻從來不曾享受到來自哥哥姐姐的疼愛,回想起他披著孝的佝僂身影,因為連續熬夜,整個臉部都鬆弛腫脹起來,甚至已經出現反應緩慢的情況,喊他好多聲,也不一定能聽到回答。
媽媽每天都很焦慮,自己也被伯父家的堂姐各種欺負。
&ldo;不會有人來的,因為不是我們辦喪禮,大家都等著看笑話。&rdo;
&ldo;喂,小聲點,堂妹就在旁邊。&rdo;
&ldo;知道啊,我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rdo;
這樣的尖利對話傳入耳中,跪在門口迎接弔唁親戚的虞鳳百,明明不願意作為軟弱者哭泣,明明咬緊了牙關,卻還是終於崩潰,在連續的打擊下嘗到了委屈的眼淚。
生前難見蹤影,在奶奶去世時立馬分颳了所有錢財的人,有什麼資格一邊啃著雞爪一邊說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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