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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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長江水波光粼粼,前幾天下了雨,水岸線要比以往高了一些,岸邊的蘆葦隨著夜風飄蕩,在江的對岸是和高中生全然無關燈紅酒綠的cbd。
岑梔仰頭吹風,比半個多月前長了一點的短髮輕輕搖曳。
今夜無雲,然而城市的夜空只能望見西方那顆最亮的長庚星。
忽然有一枚極其微小的紅點閃爍在廣袤無垠的天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劃過蒼穹。
岑梔半趴在欄杆上微揚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是一架正在夜行的飛機。
岑梔買的耳塞到得很及時。
四班的值日安排是鄭強用所有班委加各科課代表來排的,基本上每個人兩週會輪一次,而明天是岑梔第一次值日。
值日生通常要比所有同學更早到教室開門,也就意味著岑梔要至少半個小時起床,今天的值日生已經把班上教室的門鑰匙給了岑梔。
隔壁房間還是每天如一日的響著躁動的遊戲音樂。
岑梔已經放棄和鄒聿溝通,塞好耳塞開始醞釀睡意。
高一高二早自習的開始時間是早上七點,但六點四十到七點這二十分鐘是早讀時間。
鄭強一般情況下並不會掐著點在早讀之前抓遲到的人,於是記錄遲到人員名單的重任就落到了每天的值日生身上。
大部分值日生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踩點或者超過幾分鐘的就算了,除非那天鄭強來得早被抓了個正著。
但岑梔並不是個非常“通融”的班委。
相比之下她甚至可以說是鐵面無私。
從六點四十之後開始遲到的人都被她一筆一劃地記到了黑板上。
“岑梔幹什麼啊,我就遲到了五分鐘她就記我。”江夢魚的同桌是個黑瘦的矮小男生,孔濤從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黑板上開始就不停地抱怨。
此時此刻,班上讀書聲此起彼伏。
其實四班每天遲到的人並不多,除了最後一排那幾位常年罰站的鄒聿之流,大家都害怕老鄭突擊抽查,不敢踩點。
早讀時間全體起立,孫濤個子矮又在最後一組的最裡面,在外看來動作幅度不大。
他故意往後側了下身體,他的後座就是孫淼:“以前淼姐當班委的時候值日從來都不記人的。”
見孫淼不說話,他越說越起勁:“上次收作業也是的,一點也不通融,我說看一下她的選擇題她轉頭就走了,拽什麼拽啊,還南城一中第一名呢,能考得過我們淼姐嗎?”
江夢魚聽不下去,翻了個白眼:“人蠢就多讀書,待會兒默寫《蜀道難》,噫籲嚱三個字寫的明白嗎你?”
孔濤被懟了個正著,臉上一會兒青一會白,脖子都梗紅了:“你我就看不慣裝x的人……”
孔濤突然瞥到後門陰影,一看就是那三位惹不起的哥回來了,他挺直腰板來了底氣:“有本事她把鄒聿也記——”
話還沒說完,郎朗的讀書聲戛然而止,教室裡只剩下粉筆落在黑板上清脆而堅定的聲音。
岑梔淡定地把邊揚、孟辰飛和鄒聿三個人的名字記完後轉身拿起語文書繼續背課文。
班上的人面面相覷,看了看岑梔又往後小心翼翼地偷瞄。
為首的少年穿著黑紅交錯的球衣,額前戴著黑白條紋的髮帶,沾了汗珠的髮絲根根分明地搭在眼前,他眸光移動到黑板上的名字,桃花眼冷戾地眯起。
邊揚挑眉,看熱鬧不嫌事大:“喲,正大光明剛正不阿的班委呢。”
孟辰飛沒骨頭似的靠邊揚肩膀上,好整以暇地吹了聲口哨:“萬閔來了都要誇你有文化。”
砰、砰、砰!
鄒聿面無表情地把籃球扔回球框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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