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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松柏的喜桃放到喬博年身前:“喬家。”又拿過一枚染了紅梅的喜桃擺在旁邊:“喬致寧。”然後便懶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道:“既然岳父大人是個明白人,我就不兜圈子了。”
向景行往那兩枚喜桃旁邊點了點,面無表情道:“關於寧兒代嫁一事,我向家雖必要討個說法,卻也得看岳父大人的意思,小婿作為晚輩,自當遵從:或者寧兒歸我,或者喬家產業歸我;再或者。。。。。。”向景行“嗤兒”一笑,挑眉道:“再或者,喬家產業與寧兒皆歸我,如何?”
喬博年一張老臉登時變得十分精彩,整個人如同嵌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向景行也不瞧他,只懶洋洋地捏起面前一片軟糕吃了,眯起眼睛品了品,覺得味道不錯,遂將剩下的半片點心送到了喬致寧唇邊。
小孩兒皺著一張包子臉,鼓著腮幫子不理他。
向景行也不惱,翹著唇角笑笑,又拈了一片糕慢慢吃了,這才抬頭笑道:“如此,不知岳父大人意下如何?”
喬博年抖索了一下,慢慢抬起頭來,看向始終不言不語的喬致寧。
小孩兒生來這麼久第一次被父親這麼專注地瞧著,一時將向景行路上的囑咐忘到了腦後,不由得咬了紅紅的唇兒,睜著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看回去,輕聲道:“爹爹。。。。。。”語聲猶帶著未褪盡的稚音,帶著顯而易見的委屈與期待。
喬博年呆呆注視了兒子一會兒,突然猛地扭了頭,將那枚繪著松柏的喜桃攥進了手裡,用力之大,立時將那喜桃捏變了形,進而支離破碎。唯留下那紅梅喜桃,完整的,靜靜地留在桌子上。
向景行原本還在為小孩兒的不聽話而心中暗惱,此刻見喬博年未曾猶豫多久便果斷將喬致寧拋到了腦後,立時心裡又平靜下來。
喬致寧這會兒卻是整個人都怔住了,呆了一呆便有眼淚噼裡啪啦地滾了下來,不過些許時刻已哭花了臉。
向景行扭頭瞧著小孩兒傷心的樣子,方才才升起的雀躍陡然滾落雲端,變得心中不是滋味兒起來。
饒是如此,向景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面無表情道:“既然泰山大人已經吩咐下來了,小婿沒有不聽從的道理。如此,便容小婿告辭了。”說完抱了小孩兒起身,便往門外走去。
喬博年一動未動,依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扭頭狠狠盯著地面,令人瞧不到他面上的表情。
“對了。”向景行卻突然住了步子,轉身笑道:“小婿雖不知岳父是如何管教後宅的,但背地裡教唆主子壞了規矩的奴才我向家是從來不肯留的。。。。。。給寧兒陪嫁的那個鸚哥兒丫頭,改日裡岳父大人便差人來領了她吧。。。。。。”說完已是推開房門,抱了猶在哭泣的小孩兒大步走了出去。
若非因了鸚哥兒是名義上的向家大夫人的陪房,向景行顧忌著喬致寧的臉面不能隨意處置了她,也就不會轉借喬博年的手來教訓這丫頭了。想必待鸚哥兒回了喬家,該有一番苦頭吃得。
且不論向景行腦中作何想法,他臨走的一番話便如同實質,狠狠揮在了喬博年一張老臉上,令他攥緊的拳亦然繃起了青筋,渾身發抖卻發作不得。
喬博年清楚得緊,今日這一番回門宴吃得,往後喬致寧再也不會當他作父親。
可他又能如何去做呢?喬博年緩緩鬆開手,看著那碎裂的喜桃簌簌落地,嘆息一聲:我又能如何去做呢?總歸要保得喬家齊全才好。。。。。。
甚至,喬博年心底緩緩湧起一股隱諱的喜悅:盤踞在他心上,令他不得安寧了十幾年的喬致寧終於離開了喬家,從此,再也沒有一個人時時刻刻扎他的眼窩子,令他不斷回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將喬致寧連同故去的高夫人與喬老太爺,一起深深地埋入記憶的深淵之中。。。。。。
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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