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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懷抱溫暖如春,將她圍住。
趙拾雨終是鬆開了晏亭柔的胳膊,將人圈在懷中,兩人相擁,他向前,她向後,雙雙重疊,靠在門後,將兩扇門合的嚴實。
晏亭柔手裡攥著的東西「啪嗒」落在了地上,兩人都不在意,因門板上的涼和胸膛裡的熱,還有心上各自生的無名之火,將情感雜糅到一處,推向了一個極致。
有害怕失去,有僥倖找回,好似什麼都不必說,兩人都已明白了那樣的難受需找個出口發洩出來。
他隨著感覺,在暗暗的屋室裡尋著她唇間香,咬上她的軟唇,他使了些力道,要給她些教訓。她也不遑多讓,以牙還牙,帶著恨意咬破了他舌尖。
「唔……」
「嘶……」
知乎是同時喘出的聲響……
這吻絲毫不纏綿,還滿是血腥之氣。
可那留著血的舌尖沒有絲毫退縮,那人一掌箍住她腰,一掌按住她一雙柔荑白手,只想將方才險失至寶的心情,盡數找補回來。
晏亭柔掙扎不得,就軟下身來,要往後倒,想倚著門板,尋了力氣逃脫。
那吻絲毫沒有停的意思,可趙拾雨窺見了她的心思,翻身讓自己與小柔換了方向,他靠著門,她對著床。他一步一步擁著人,邊吻邊朝床邊走去。
她退無可退時,只覺身前人欺了過來,兩人撲倒在床榻的錦被之上。
交纏的唇舌,起初是一抹入秋的涼意,而後是血腥之氣,然後是溫熱的甜,好似終對上了彼此熟悉的味道。可忽然趙拾雨嘗到了絲絲鹹。小柔流淚了。
她乘著身上如玉山將傾的沉著,壓得她生疼,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那抹淚水的鹹味,將他從黑暗中喚醒,他鬆開懷中之人,從床上起身,尋著記憶摸索到火摺子,點亮了屋裡長案上的燈臺。
燭光將屋室照亮,晏亭柔才從方法的繾綣中神思歸位,她起身坐在床沿上,兩手竟似多餘,不知該放在床邊木沿上,還是按在軟榻上。
慌忙間她想起方才拉扯時衣衫好似亂了,忙伸手拽了上襦的交領,又攏了攏額間碎發。
武同過來扣門,「小王爺,水燒好了,先擦擦臉吧,我去將浴桶倒滿水。」
「進來吧……」
武同目不斜視,將面盆放到門口的木架上,就退了出去。
趙拾雨從衣襟中拿出一方軟帕,沾了些溫水,擰乾了帕子,回身時,靴子磕碰到了晏亭柔方才在門後落在地上的東西,他一手拾起來,竟然是一本書,朝著床走去。
晏亭柔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淚,就見趙拾雨朝她走來,半蹲在床前,拿著帕子開始給她擦臉。
趙拾雨怕她躲,就將地上撿的書扔在床邊,一手抓在床沿上,困住她,另一手捏住軟帕,為她擦拭臉上的淚痕和炭火屑。
他一邊用著最輕的力度,為她撫去玉面上的淡痕,一邊又用著極低極溫柔的聲音說:「你總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晏亭柔一聽這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似這兩日的委屈,並沒有因她瘋狂查帳、清點庫房而消弭,卻因趙拾雨的一句話而奔潰決堤。
趙拾雨一下就慌了起來,他直了直身子,換成了半跪在地,那高度剛好和坐著的晏亭柔持平,他抬指去拭她眼淚,「是拾哥哥的錯,我該早些告訴你。」
她淚眼朦朧的,委屈急了,又不肯張嘴問,緊緊的閉著嘴,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
「那吳家姑娘是嫁給我弟弟的,二郎滿風。就是花二夫人的兒子啊。他小時候你見過的。」
說完這話,晏亭柔哭的更兇了,趙拾雨被她氣笑了,「真是敗給你了。」
他見她肩膀聳動,抽泣的發抖,不禁心疼,就展開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