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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秀兒評價著,「這是生氣麼,這是呷醋了。」
「比如他明明知曉自己吃枇杷會起風疹,見我剝了給他,就生生的吃了。傻愣愣的。」
「這是傻麼?我倒是覺得,趙拾雨對你,很是真心。是個痴人。」豐秀兒由衷說著。
「還有好些事情吧,就在我這裡,他執拗的同個小孩子一樣。」晏亭柔說道此處,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趙拾雨了,「我以為他三年前不辭而別,還與旁人訂婚,是他負了我。可他說他有給我寫信的,只是不知為何,沒有收到罷了。我一直躲著他,見他就想逃,但是他好似怎樣都不會生氣,一直還在默默的守著我。」
「那你可想好了?」
「想什麼?」
豐秀兒看著晏亭柔,不再笑了,如長姐在交代大事情一樣,一臉認真的同她說,「陸進之同你求親這事,其實我和姨父聊過。雖然陸進之是續弦,但是他家世清白,人又年少有為,溫潤有禮,其實是個良配。
我同人也打探過了,他也沒有妾室,與先前的亡妻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十六就成了婚,不過那娘子是個沒福氣的,早早就亡故了。
陸進之自己一個人,過了近十年,也很是情深了。我的意思就是,其實陸進之是個良配,趙拾雨待你的真心,我們都瞧在眼裡。這兩個都可,關鍵是,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晏亭柔很快就有了答案:「我與陸進之,不過是偶然相識而已。我對他全然無半點兒女私情。趙拾雨……他在臨川曾和我說,往事不可追,不若從頭來過。我想和他從頭來過,就當我們是在臨川今年才相識。」
豐秀兒一臉長姐般慈目望著她,不住的點頭。
「怎麼?」晏亭柔不解她為何點頭。
「你已經做了選擇了,姐姐替你開心。」
晏府的馬車後頭,是武同架著馬車,趙拾雨和聞言良對坐在車裡。
聞言良本想著眯眼歇息一會,就聽趙拾雨隔三差五就換個動作,似翻來覆去,他睜開眼睛,望著趙拾雨,「小王爺,可是風疹還沒好,難受的緊?」
「沒有。言良……」趙拾雨有些難以啟齒的問:「我們在小柔他們的後面麼?能不能超過去,到前面?」
「此處驛道頗為複雜,阮六郎更熟悉路線。小王爺可是哪裡不舒服?」
「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
過了半晌,趙拾雨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又問:「我們走了半日了,路上沒有驛站麼?沒有茶寮麼?沒有涼亭麼?」
「小王爺可是餓了?渴了?」聞言良隨手拿起車廂中小方桌上的茶。
「不,不用。不是。」趙拾雨眉頭深鎖。
小王爺連著說了許多個「不」,聞言良覺得自己在這馬車裡快做不下去了,就頭前傾,伸向趙拾雨,「小王爺,你好似有心事。不若說出來?也許言良能幫你分擔?」
趙拾雨抿著嘴,不說話。
聞言良覺得有些怕,畢竟前幾日武同被罰慘了,他擔心自己一個不經意,也說錯話去,就道:「小王爺,許是我在這裡,擾你清休。我去外面透透氣。」說著就要打簾子去馬車外與武同駕馬。
「言良!」趙拾雨喚住他。
「啊?」
「我……我想她了……」趙拾雨微微側了頭,有些不好意思講,「咱們就超過她們的車一點點,我就想掀開車簾,看她一眼就好。」
聞言良被他這話說的一愣,他活了二十多年,頭一遭曉得「情入骨髓」是什麼意思。
原來小王爺和晏姑娘,發乎情止乎禮,竟然還能如此情深意切。他忽然覺得很是羨慕,小王爺竟能尋得一心人。「我來想辦法。」
聞言良出了馬車,在驛道邊上的一個茶寮附近,讓武同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