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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歸期是何時,便要將那來日的相思,提前付諸口上,享用個遍才是……
夜裡,趙拾雨將晏亭柔送回晏府,晏亭柔讓他稍等。不多時拿了一個絳紫色的荷包遞給他,「你走的太急,我也沒什麼能給你的,這個荷包裡放的是我常用的梅花香餅子和……總之,是我時常待在身上的,送……送予你……」
他顛了顛香囊有些沉,就將打著穗子的綁線鬆開來,裡面除了有三個梅花形狀的小香餅子,還有一小把紅豆。
原來小柔將紅豆裝在香囊裡了,她不必說,他也曉得,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可趙拾雨偏要明知故問,「送予我,作甚?」
他將荷包放在鼻間嗅了一下,同她身上香氣一樣。眼神似定在她臉上,並不眨眼,只想著多看幾眼。
往常他這樣的輕浮的舉動,必定惹來晏亭柔的責怪,今日出奇,她什麼都沒說,還上前一步抱住了趙拾雨,也嗅了嗅他身上的氣息,那清香如雨後竹林的味道只一嗅,她就紅了眼眶,靠在趙拾雨懷中,「拾哥哥……」
趙拾雨一手抱著她,一手將自己腰間的香囊也解了下來,放她手中,將她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你捨不得離開拾哥哥,我亦捨不得離開你。我答應你,定會早早的回來,好不好?」
他懷中之人應聲順從的點了點頭,他手撫住她後腦青絲,低頭吻住了懷中軟香。
趙拾雨有公務在身,沒能參加九月十五趙滿風和吳眠眠的大婚,小柔倒是忙前忙後著實替吳眠眠張羅了半個月,期間與吳眠眠也成了閨中好友,時常混在一處。
這日吳眠眠帶著婢女來了青蘿齋,見小柔在專心寫字,就走到她對面坐下,「嫂嫂,在寫什麼?」
晏亭柔沒抬頭,一聽這軟糯糯的聲音就曉得是誰,「你若再這麼亂叫人,我可真不理你了。」
吳眠眠捂著嘴偷笑:「懷王府上上下下都曉得你,你是阿兄老早就看上的人,你還指望能低調到哪裡去呢?」
「我也奇怪,為何老早就都曉得呢?」
「原來你竟不知啊?這個我可是聽過的,同你說說,好生有趣呢。」吳眠眠支走婢女,讓她去街上買飲子,「你入東京時,手腕上帶著一個翡翠鐲子,那個是先王妃的嫁妝來的,全府都曉得啊。阿兄呢,就是故意讓你戴的,好讓全府都認得你。
還有乞巧節時,瀟月姑姑不是給你打扮成個仙女似的去看乞巧樓。據說那一日全府各院都爭相去花園裡看你,都說小王爺要娶個同洛神一樣的仙女來。」
晏亭柔停了筆,「這樣想來我終於明白了,怪不得那兩日所有人見我都怪怪的,明明是不認識的人,卻格外的客氣。唉,我又被趙拾雨算計了。」
吳眠眠打趣道:「我聽你這聲「唉」,可不是覺得被阿兄算計了,可是在想他?」
晏亭柔捏著她的小臉蛋,「我發現你大婚之後,越發沒皮沒臉起來!先前那個一說你官人,就臉紅的小姑娘哪裡去了?現在可真不嫌害臊!」
「都是同床共枕的人了,自是什麼都不害臊了!我眼下也喜歡我官人的很,他雖然脾氣差了點,可自打大婚之後,自打……就對我好的很。」
晏亭柔問:「自打什麼?」她以為是趙拾雨教訓了趙滿風之後呢。
誰成想吳眠眠拿著帕子捂著嘴,「自是做了夫妻之事後。」
晏亭柔捂著臉,「羞死了!羞死了!你可真是什麼都好同我講的!」
「我們本就是一家人,嫂嫂還會笑話我不成?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吳眠眠看著她手下的筆墨,「你還沒說,到底寫什麼呢?」
晏亭柔將紙張遞給她,「之前青蘿齋失了一個大的印書的差事,明年可能就會有些空閒。雖然賣書是盈利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