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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的多了,不免惹她煩,因她是臨川首富家的掌上明珠,裡裡外外為她說親的人太多了。
多了未免就良莠不齊,什麼蝦兵蟹將都有。起初晏亭柔還理三分,後來發現實在是不靠譜的太多,被生拉硬拽拼成對的太多,就不願理這事了。
她惱火了幾回,後來她的親事,在晏府就變成了噤若寒蟬的話題,無人敢提及。
晏亭柔拉了衣衫走下床,「秀姐姐,我心裡沒人的。眼下倒有件著急的事,那《大藏經》一月之內就要還回洪州去,眼下日子已經過半了,雕版才修補了一半沒到呢,定是來不及印刷了。我心裡全是這事,已經同別的印坊借了許多人,努力修補呢。」她抬頭看了窗外,離赴宴還有兩三個時辰,就去尋外衣。
「你這是要幹嘛?」豐秀兒將她拉住在檀木凳上。
「去趟印坊啊。」
「你可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身子都弱成這樣了,晚上還得去赴宴呢。下午哪裡都不許去!一會郭大夫來了,吃了藥,好生再睡一覺。印坊那裡,還有雲伯呢!」
「噹噹當!」家僕在外敲門,「小姐、表小姐,郭大夫來了。」
豐秀兒回:「讓郭大夫外屋候著,我們馬上出來。」
晏亭柔方在睡覺,身上只著了小衫,她從屏風上拿下了長褙子,裹在外頭,出閨房到外屋來。
邊走邊說:「行行行,聽秀姐姐的。你派人去跟雲伯說一聲吧,就說晚上也需開工,把人分成三波,輪流各做四個時辰,銀錢給雙倍。」
「好……」豐秀兒答應著。她同郭大夫問了安,聊了一下晏亭柔這幾日的情況,又囑咐著:「郭大夫,萬要注意,用藥不要過急。她最近太虛弱了,我怕藥猛了,傷了根本就不好。」
那郭大夫是臨川城裡最大的藥坊裡的坐堂大夫,留著半長的鬍子,約莫五十多歲,醫術最是老道。
他拿了個靛藍色的脈枕放在晏亭柔手腕下,號了號脈,一陣望聞問切,才收了脈枕。
郭大夫摸了摸下頜的鬍鬚,沉思半刻,「秀兒姑娘放心,這藥以養為主,但是也不能過於勞累了。晏姑娘這幾日儘量少出門,總得在屋裡養上三日才好。
方才去叫我的人,已經說了大概,我帶了些丸藥來,先溫水服了吧。然後我再開劑湯藥,一日三頓,吃個三日。你派人隨我來取藥吧。」
豐秀兒謝過郭大夫,就要送他出門。
晏亭柔頭沉的很,總覺得自己應該同郭大夫說什麼。但是知道人都出了外堂,才想起來,用了力氣喊道:「郭大夫,請留步。」
「怎麼了?」豐秀兒停了腳步問道。
「我早上同趙拾雨有些爭執,拽馬韁繩的時候,傷了他的手掌。當時沒細看,傷的怎樣。就記得留了不少血的。秀姐姐,你帶郭大夫去杜府吧,給他看看。」
從金山寺回杜府的路上,聞言良給趙拾雨包紮了一下的。可終是不知道傷口深淺,應該他們著大夫給看看的。
豐秀兒讓家僕帶著郭大夫去外堂歇息一下,吃杯茶。自己走回來,低聲問:「我還沒問,今日你是什麼了,怎會傷了小王爺?」
「他非要攔我馬,奪我韁繩。我,我不是有意傷他的。」
「你與小王爺……」豐秀兒在斟詞酌句,該怎麼形容。
「不是,沒有。你別多想。」
豐秀兒笑了,「我都沒說你同他怎樣,你怎麼回答的這麼快?」
晏亭柔解釋道:「三年前,秀姐姐還沒來晏府的時候,他來臨川姨母家探親,誰知撲了個空,杜家夫人不在家,我爹爹收留了他幾日。他不小心落水,我救過他命,是以他待我比旁人客氣很多。僅此而已。」
「救命之恩啊,以身相許都不過分。」豐秀兒低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