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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拾雨故意也超前走了一步,站在晏亭柔邊上。他已看出這高水闊同晏亭柔關係不一般。而這女子對晏亭柔滿是敵對之色。
陸小小微微欠身,那請禮的程度基本只躬了幾根頭髮。還未看向晏亭柔,便不自覺被她身邊的趙拾雨吸引了目光,她抬眼瞧了一眼趙拾雨,倒灌一口冷氣,「喲,姑姑身邊這位是誰家公子啊?好生俊逸!」她陰陽怪氣的話,同時也說給高水闊聽。
趙拾雨垂了眼眸,算是見禮了,見她來者不善,也不說話。
晏亭柔臉上淡淡冷意,「與你無關。」
「姑姑都有這等姿色的公子作陪了,可是心上沒有我家官人了?」
在陸小小心裡,晏亭柔二十歲有餘,已是個老姑娘。且知晏家乃是臨川首富,就自以為這玉樹臨風的公子是貪她家中富貴的相好。
就生了離間的心,一讓高水闊知曉晏亭柔瞧上旁人了。而讓她這「相好的」知曉眼前女子朝三暮四。
這若是旁的女子遇到這事,都覺得陸小小惡毒,最毒婦人心不過如此。
可晏亭柔十分淡定,陸小小什麼心思,這三年她見識過不少,已經習慣了,更主要的是她更明白自己什麼心思。
我若心如磐石,任你有三寸不爛,任你舌燦如蓮,任你唇槍舌戰,也傷不到我。
晏亭柔笑了笑:「侄女和侄女婿對姑姑的關心,我都收到了。早些回吧。萬要為高家香火考慮才是,水闊,你瞧,又飲酒了不是?這樣如何生兒子呢?」
晏亭柔一句砍到陸小小心上,她入高家門三年,還未有子嗣。
起的陸小小不知說什麼。晏亭柔又看了高水闊一眼,「還不送小小回家。春寒傷人啊!萬要保重身體才是。」
趙拾雨強忍著笑,沒想到小柔竟是個厲害女子。
高水闊覺得很是丟人,拉著不甘心的陸小小就往馬車上拽。
晏亭柔轉身上了馬車,側著頭對趙拾雨說:「讓小王爺看笑話了。」
趙拾雨收斂了笑意,已猜的七七八八,問:「這高水闊是你三年前退婚的那個?」
「嗯……」
「還在糾纏於你啊?」
「我早就放下了。旁的事,我管不著。」
趙拾雨點點頭,下刀穩準狠,絲毫不拖泥帶水,他欣賞這樣的女子。而後幽幽的說了一句,「我那婚退的也是乾乾淨淨的。」
春風捲起馬車的窗簾,吹進車室內,晏亭柔側頭看了一眼趙拾雨,清冷的臉,平淡的語調,他這是什麼意思?
馬車到了晏府,阮六郎的聲音傳來,「小姐,到府上了。」
晏亭柔說:「小王爺等我一下,我去書房給你拿幾樣紙和墨來。」
趙拾雨估摸已近亥時,「小柔今天奔波許久,怕是睏倦的很了。不若明早給我,可好?」
晏亭柔本想問他是否來得及寫,後來想想他連佛畫都過目不忘,區區百字對他而言不過一時半刻的事。
畢竟是因幫自己畫佛經上的畫才耽擱了的,心中有有些愧疚就說:「卯時日出,我去杜府拜訪。」
趙拾雨笑了笑,「好,一言為定。」
二月中的清晨,卯時天不過矇矇亮,日還未破雲,朝霧穿了竹林,飄過小山。
聞言良和武同正在書房門口聊天。
武同小聲問:「怎麼這一早就要醒?天都沒亮呢!昨日晏家小娘子不是說卯時麼!還早啊!」
聞言良掩笑道:「當然要在晏姑娘來書房之前,將咱們從京中帶來的各類紙、墨藏起來啊。」
「不懂,不懂。這是為何?就為了讓晏姑娘跑一趟?」
「小王爺這是放長線掉大魚呢。若是昨日夜裡拿了紙墨,今日還怎麼單獨見面?」